杨家郎君这等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说这等人会是真心喜欢上哪个女子,为那女子打算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说到底,不过是那女子背后的利益够大罢了!
“那些歹人是恶人,杨郎君亦不是什么好人,如此一来,倒是对上了!”白诸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若真如我等猜测的那样,能让杨郎君这般贪图,那女子家中权势当不小,这么大个肥羊就这般轻易放过,幕后的歹人做的买卖果然是见不得光的!”
林斐点头,道:“照这般说来,常小娘子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被杨郎君交出来的交易!”
所谓的英雄救美是被人设计的,而设计这一切的人便有杨郎君;待到常小娘子落入陷阱被拐,杨郎君又跑出来哭诉“委屈”,不止要葬送了常小娘子,还要狠狠的咬下常家一大块肉。
想到这里,白诸脸色“唰”的白了:“若真是如此,这对母子真真是吃绝户了!”便是吃绝户的,那也是四邻街坊都知道其恶,这对母子偏偏吃干抹净之后,还能赚个好名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是受害者一般。
这行径真真是一想便叫人足底生寒!
“找人盯上那个杨郎君!”林斐说道,顿了一顿,又道,“他若真钓上了这么大一条鱼,必然不肯怠慢这闺秀千金,方好将人骗回来!”
说到这里,两人皆不由蹙起了眉头,显然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沉默了片刻之后,林斐道:“能叫他看上家势的闺秀家中势力必然不凡,杨家母子连常家人都骗不过,又怎骗得过那闺秀家中的长辈?”
如此一来,寻常的求亲、定亲定然是行不通的,他们母子若真上门怕是直接被人打出来了。
这般的话……
“以那杨家郎君的为人,指不定会想办法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先骗了那闺秀的身子,甚至生下一男半女的,令她家里不得不妥协!”白诸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若是不及时找到杨家郎君盯上的闺秀,岂不是又有天真小娘子要被害了?”
白诸这想法自然没有错,可……林斐沉默了半晌之后,却摇了摇头,道:“不对!”
那里不对了?白诸不解的向林斐看去。
林斐说道:“常家米铺几代人经营,看着不温不火的,可几代人的积攒,手头钱财绝对不少。依你所言,他家里对这个女儿又娇惯的很。她自己的那些个金银细软折算成银钱,便有足足八百两了。这八百两还只是她带走的银钱,若真是吃定了常家娘子,放长线钓大鱼,长此以往,都能弄到多少个八百两回来了?”
可杨家母子从始至终就没看上过常家娘子,那京兆府将桉子送来大理寺时,是带上了常家娘子的画像的。那常家娘子模样生的很是娇俏,配这杨郎君绰绰有余了。
模样不错,银钱富余,可杨家母子依旧没看上,便只能说明一件事了。
“他们自己囊中空空,可对常家的银钱却还看不上?怕是所图比我等想的都要大。”林斐说道。
有些事,出身靖云侯府的林斐比起白诸来更清楚其中的门门道道,略略一忖后,林斐又道,“出身胜过常家娘子的有不少,若只是随便一个家中有权势的闺秀,这等权势之族往往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家里的银钱还要用来铺路等做别的用处,所以,若论榨取钱财,这些闺秀是不可能胜过常家娘子的!”
这里头的门道白诸虽说一开始不懂,可想想便也明白了。
“若不然,便是那杨家母子不清楚里头的门道?”白诸想了想,说道。
他不也是没想到这一点么?
对此,林斐却是摇了摇头,对白诸道:“你不知晓不奇怪,可他不知晓便是不可能的了!便是先时不可能,既要为了那闺秀踹了常家娘子了,便不可能不打听清楚了!”
事关钱财,以这对母子精明的性子不可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