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为了能让他早日恢复健康,我甘愿试药。”
年轻文人鄙视地冲汉子翻白眼,“你可真是个傻瓜,就没想过为什么偏偏是吴王和咱们这些忠心手下生病?我承认嫌那药苦也实在受不住每日腹泻,可我并非不愿意跟着吴王受苦,而是知道无论咱们试多少次药都没用,若想解决问题还得从诸葛恪身上下手。”
“难道真是他动手?我看他不像那样的人,自从咱们生病可从未被限制过出行,之前还拿出王县公给的万用药给咱们尝试,你说说他有何理由这么做?”
“哼!定是跟那些朝臣一样顾忌咱们殿下的血统,可别忘了,他如今是太子的师弟。”
“禁言,别以为这里不是长安就能乱说话,我觉得太子对咱们殿下不错。”
“你看谁都好,活该你半死不活不活躺在这!”
“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也照样中招。成,我啥也不管,你这么聪明赶紧想办法吧。”
都亏不能动,不然两人绝不是吵吵嘴架而已。较年长的文人比较能沉得住气,见二人气哼哼瘫在榻上,他沉稳地说道:“咱们的病确实来得突然,我也怀疑是诸葛恪所为。他既然做了必有所图,若一开始不说是想咱们先受一阵苦,现在几个月过去,他怎么也该开口了,等会儿见过殿下咱们再想办法走出困境。如今在倭国这个地方共同受难,咱们更好摒弃前嫌一齐助殿下突出重围,你们二人切勿再如此争吵。”
显然年长文人比较有威望,方才吵架的二人都没反驳他的话。三人排泄过多都累了,不一会儿室内就想起轻微的呼噜声。
李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之后示意内侍悄悄扶他回去,“待会儿他们过来就说我已经休息,若诸葛恪拜访可以让他直接进来。”
自那日诸葛恪‘露出真面目’以来,接连数日都在午餐或晚餐后来找李恪聊天。一天接着一天,李恪越发感觉这个人不正常,他一直不动声色忍着,想观察看看诸葛恪到底是真有病还是装相。
方才站在门外听三人对话,李恪觉得特别落寞。忠心的手下跟着他受罪,他堂堂王爷竟如此受制于人。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今日豁出去再试探一下诸葛恪,之后赶紧跟手下商量对策。
午餐后,诸葛恪来到李恪房门外,“殿下,微臣能进去吗?”
“进来吧。”看到诸葛恪居然带‘工具’来了,李恪心脏跳得很厉害,“你拿的什么东西?”
本来已经习惯等诸葛恪到来就离开的内侍立刻停住步子,一副只要诸葛恪有异动便随时护主的样子。
诸葛恪很自然地回答:“此地用具简陋,我给殿下带来几把梳子。”说完打开手中的小木盒,目送松口气的内侍离开,诸葛恪将木盒放到榻上,“记得大师兄说皇子中属吴王头发最好,又黑又密,他小时候经常帮你梳头。大师兄那么看重你的头发,我怎么能怠慢,便是卧床也不能让吴王仪容有损。”
见诸葛恪将木盒中精致的梳子拿出来把玩,李恪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猛瞅,总觉得事情不会似表面这么简单。李恪还是很有小动物的危机意识,他转移话题道:“多谢郎君关心,我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可又放不下此地任务不想回长安,郎君有什么建议?”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抬头见诸葛恪把玩梳子时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李恪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直接抛出最为试探的话。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殿下的病有点奇特,索性又不要人命,若殿下不想离开倭国,只能留下慢慢医治了。我知道殿下担心圣上派遣的任务,您无需挂怀,租界区的事务我会处理好,若不放心可以吩咐手下每日来给你讲讲俗物。
其实呀,依我看殿下不离开倭国算对了!”诸葛恪边说着话边伸出手臂挪动李恪,原本李恪是从榻上起来倚靠着背后墙壁,被诸葛恪略向前移动,而空出的位置则被放入一个羽绒软垫。垫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