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失踪的三拨人,主人连着仆从都被人吊在木头架子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下半身皆光着,屁股上还有被打过板子的痕迹。
哼哼哼,关于如何对付害自己的人,两个老头思维很一致。你们打咱脸,想让咱以此露脸,咱就打你屁股,让你真的露屁股。
从昨日被迷晕,到半夜被套头打屁股,再到被人扒光下身吊在架子上,还有一群人指指点点围观看热闹,这些被整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是没求人解绳子,只是那系绳法太特别,好心帮忙的几人都没解开。又没人随身携带匕首之类的刀具,只得等好心者回家取工具来。
然而,更糟心的是,此处离宫门不远。没等帮忙的人返回,来上早朝的大臣们先到了。
“哎妈,这是咋滴啦?上朝不让带兵器,俺那斧子也没拿来呀。”程咬金说完,开始绕着架子转圈圈,观赏起他们的窘态来。
随后而来的尉迟敬德说道:“得了吧,就算你带斧子来,还能拿斧砍绳子吗?”
程咬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至少能将木架子砍坏,让人松快松快吧,你看他们被这么吊着,胳膊都快拉折了。”
尉迟敬德恍悟,“怪道一个个脸都紫了呢,我还以为是羞得,原来是累的呀!”说完,还特意找个最胖的观察起来,这家伙最重、脸最紫。
一群人就这么被文武官员和百姓们围观着,期间想求百姓脱下外衫给他们遮遮丑,都被程咬金以民在外不可衣衫不整给挡回去了。直气得被吊者开口反驳:“程咬金你瞎啊,看你身后那百姓鞋都跑丢了。”
这下可完了,百姓们敢这样是因为圣上宽厚,若较真起来可不得挨板子嘛。原本还同情这些人,现下百姓们一致觉得他们活该,就算有人拿匕首来咱们也要阻止救人!
就这么个时候,崔智贤进入了大家的视线。被吊着的人纷纷喊道:“长安令快救救我们,至少先给我们遮上身子。”
崔智贤一挥手,跟着他一路跑过来的仆从们,连忙开始脱外衫。程咬金几人气得干瞪眼,刚赶来的魏征说道:“长安令带仵作来了吗,快让仵作给他们瞧瞧伤。”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舍人何时这么幽默了!!!百姓们闻言哄得笑起来,各搅屎棍也跟着嚷嚷:“就是呀,快将你那比王县伯医术还高明的仵作请来,我等瞧瞧他是如何医活人的。”
耳边听着爆笑声,眼前看着一张张讽刺的嘴脸,再加上身体本就有伤又轻微发烧,崔智贤突然晕过去了,吓得侍从们赶紧跑去找医者。就在大家都关注崔智贤的时候,魏征在他的侍从耳边低语。那侍从得令后,灵活地钻出人群。
瞧人家的仆从多么训练有素,还没等请医者的人回来呢,那仆从已经将长安县衙的仵作带来了。来者是个中年人,他被仆从拉着挤进人群,而后急急地问道:“死者在哪,尸体在哪,大家散开不要破坏凶案现场!”
一阵小冷风吹过,场面也有点冷,感情这位还没弄清状况就被人拉来了。那个带他过来的仆从指了指地上的崔智贤,说道:“你们长安令晕倒了,你给诊治诊治吧。”
中年人扫视全场,待想明白因由后立刻怒道:“我做仵作前虽从医,却从未觉得自己的医术比王县伯高明,那日也只因身旁没有医者,才帮忙瞧瞧二位大臣是否重伤。自我做仵作二十年间,帮衙门侦破大小案件无数,我之职责是代死者言,各位何故如此挖苦我?”
是这么个道理,人家也是好心帮忙,并且在仵作一职上有突出表现,怎么能这么嘲笑人呢?瞅瞅地上躺着的崔智贤,都怪这个罪魁祸首乱说话,才害我们犯错。
魏征对中年仵作作长揖道:“郎君说得不错,确是我等欠考虑,并且因他人之失迁怒于人了。”
“受不得这样的礼,我亦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两位大臣学识渊博,王县伯更是医术高明,若此事不发生在我身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