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此时气极,顾不得掩饰身份,上去就给杜荷一顿踹,边踹边骂道:“杜二傻你当我不认得他是谁吗?明明是你害他撞破头,还想赖我们身上,小爷今天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祸害!”
杜府仆从只剩两个还能站着的,他们想上去帮杜荷,都被墨云几下打晕。杜荷起先抱头求饶,待听到房遗爱对自己的独特称呼,又悄悄抬头打量他后,大叫道:“你居然敢骗我,你是房遗爱!”
被拆穿身份也丝毫未见紧张,房遗爱又补上两脚,得意地说道:“哼,谁要骗你!小爷行的端做得正,由于本人名声太盛,今日就是伪装打扮逛街购物而已!”
毕竟是柴令武来打劫在前,被打也是咎由自取,但现在是毁容啊。如果柴令武今后想从文,今日这事儿可不能善了。杜荷实在没了主意,他抱住房遗爱大腿呜呜哭,“我该怎么办,爹爹会打死我的,房二你帮帮我吧!”
“这,我也想帮你,但我想不出办法……”房遗爱觉得柴令武活该挨打,他也看到杜荷不是故意要伤对方额头,但如果自己去作证,那买卖的事儿咋整……
墨云一直在看热闹,看杜荷终于主动出言求助,他捉住机会做生意,“我倒是有一法,既能整治他又能让你免于责罚,不过…之前帮忙的一百两你还没给呢!”
“给,我给!只要这位兄弟能说出好办法,我再给你加一百两!”
“那成!方法很简单,你也把脑袋撞一下,就说受伤后怒极才打他同一地方。”
房遗爱闻言噗哧一声笑,没等杜荷反驳,他接话说道:“我们百家派有一种药膏,若是疤痕不重都能祛除,不过价钱嘛……”
听说百家派有药能去疤,他期待地问道:“好说好说,价钱都好说!就按你们说的办法,现在该怎么做?”
房遗爱嘿嘿一笑,他从小挎包里掏出黄金镇纸,对杜荷说道:“你先蹲回去,我在你脑门来一下再说。”
杜荷闭着眼睛抖了抖,“这…为何还要蹲着,现在不能打吗,我都把眼睛闭上了……”
“柴令武多高,你多高,我们又多高?!你当衙门的人都傻吗,你站着让房二打,打完后伤口的角度根本不对。”墨云说完傲娇地想,果然有个好老师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杜荷闭着眼睛呜呜大哭,小身板抖得跟筛子似的。房遗爱一点儿没可怜他,拿起纸镇照杜荷脑门就是一下。这纸镇不错,还能当砖头用!
崔智贤正在衙门中感叹人生,最近怎么总走霉运,得想办法转转运。若再这么下去,圣上不收拾他,他都想主动辞官了。
“老爷,杜相二子来报案,说他被匪人所伤!”
讨厌,打扰人放空心灵。崔智贤掏了掏耳朵,坐直身子问道:“可是杜荷被人打劫了?就在长安、青天白日下被打劫?!他伤哪了,严不严重?”
衙役露出一个苦笑,“就在长安,刚才发生的事儿。杜二郎伤到额头,还在流血呢!”
“什么?!怎么不先包扎好再来报案,若是留疤可麻烦了!”崔智贤气得直翻白眼,手上的案子还没办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杜荷跟受伤较轻的几个仆从,把绑匪们扔牛车上带到衙门,一路走下来被很多百姓围观。天子脚下治安肯定不错,那牛车上摞着的几个黑衣蒙面人一看就不是要干好勾当。大白天打劫,这事儿挺新鲜,咱得跟去瞧瞧。
崔智贤进入前堂,第一眼看到杜荷正在流血的额头,第二眼看到衙门外一群跃跃欲试的百姓,他整个人瞬间又不好了。得赶快问明白怎么回事,然后赶紧让杜荷找郎中治疗。
每次都是一个开场白,小崔自己也腻歪,“堂下何人,因何来此?”
“我在巷子里与人进行交易,谁知交易结束竟有几人跳出来欲抢交易物。交易物是我要送给圣上的藏宝图,想来这些贼人背后必有人指使,因此才连伤都没来得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