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个住的地方,钢铁堡垒已经变成了烂得不能再烂的一堆废墟了,想要修复简直是痴人说梦,无论是埃索尔还是弗雷兹都没有老年痴呆。
“弗雷兹,走吧,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去哪?”
“先走着吧,总不能是这。对了,弗雷兹,开始学魔法吧。这样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还记得那个野蛮人法师吗?大约过了几年,埃索尔就带着弗雷兹投奔了他位于阿方索王国的城堡,在他们踏上旅途的时候,弗雷兹简直觉得他疯了。
“嘿,克雷尔和我说他要开办一个学校!弗雷兹,你从来藏不住你内心的所思所想,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但是你想啊,他一个野蛮人要当老师,那对学生真是天崩地裂了。他需要我们,就像安伦多夫。”
“老头,你还真是闲不住。”弗雷兹一副臭脸摆着。
“嘿,到了。”
一座巨大的城堡出现在山头那边,在他们登上山脊的时候就出现在他们眼前,离这座山只有几公里的路程,周围是大块大块荒废的农田。
克雷尔样子没什么变化,原来是一件兽皮围在腰间,现在穿上了一套据说是兽人祭司衣装的高雅服饰,虽然弗雷兹很怀疑那帮子在丛林里喊打喊杀的原始种族究竟有没有祭司,但是克雷尔穿上确实很有兽人祭司的感觉——人模狗样儿的,穿上文明还是显得野蛮。
他的学生是他这几年周游大陆时收留来的孤儿,亦或来自各个城市穷人家,据他所说,是他们的父母无力抚养他才大方接手这些有天赋的学徒。
哼,还不是你们搞出来的麻烦。弗雷兹在心底的深处这么想着。
他隐约觉得,神降岛上惊天动地的战斗和紧接着史无前例的爆炸就是因为他们,在那之后人类联邦分崩离析,天下大乱。这乱世的缔造者在这说自己拯救了乱世中的孩子?
寄人篱下,就是有话不能说,弗雷兹很好的管住了自己的嘴。
克雷尔对孩子们的训练很严苛,无论是每天的例行体力训练,还是专门用来训练法师素质的“沉静训练”。
用克雷尔的话说,法师最重要的素质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保持冷静的头脑,清醒的意识,以此为依据,他就创造出了此等训练方法——野外收集的蛇,无论有毒无毒,直接盘绕在学徒们的头顶亦或是脖子上。这个训练还必须在湍急河流上方的独木桥上进行,学生就必须在这种环境下保持冷静,才可称之为冷静。
仅仅这个训练,一年就死了十几人。
还有更多残酷不堪的修行,好在埃索尔老师来之后狠狠地打击了克雷尔,最后只有包括沉静训练在内的少数训练留了下来。
但面对这个城堡里不超过一百个的学生数量来说,以埃索尔和克雷尔两个大法师,真是再充盈不过了。与他们比起来,弗雷兹只能教一些十分基础的学科,例如专门用于签订契约的深渊语和元素魔法基础。
呵呵,皓首穷经半辈子,教这些学徒都显得有些困难,毕竟不是法师,弗雷兹只能专注于年轻时感兴趣,后来又丢下的机械构造,加之研究魔法原理,用来消磨一年中大部分的时光。
弗雷兹太老了,没能学会魔法,又没事做,开始整理起城堡内的林林种种。呵,昔日登临辉光城的天绝一号人物,如今真成了个仆人,他嘲讽的想。
埃索尔引导着克雷尔,按他喜欢的风格。
又过了几年,有一天,埃索尔叫来了弗雷兹,他正在研究着城堡的护卫魔像,零零散散的石块刻满了法阵,散发出骇人的威势,可以想象组装起来的魔像有如何的威力。
埃索尔并没有停下手,他总是这样。背着身,他说道:“弗雷兹,还记得达尔西斯吗?他在阿方索王国快要当上将军了,可惜身体不太好,我需要你去照顾他,确保将来我们还有退路。”
这天的来临,弗雷兹不能说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