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安问她:“醉了?”
程梨摇头。
适才歪坐着的人都倒了,开始睡。
任西安想起身,找齐嫂泡杯解酒茶给她。
程梨拉住他的胳膊:“问个事儿,你想过我走人……是跟别人吗?”
问得很多余。
任西安笑了笑说:“甘霖的话,你倒听得进去,也记得住。”
他拨了拨程梨额前的碎发:“出墙是吗?我过去教你攀岩,也不是为了让你爬出去出墙的。”
他的笑,让程梨被酒精浸润过的大脑完全清醒。
程梨看着他,突然将埋在心底多年的话说出口:“一直忘了说,是我不对。”
她突然地走,是她不对;可重来一回,选择可能是一样的。
走过一遍的这条分离过又重合的路,并不轻松,并且可能还是错的。
但她是个固执的人,她有自己的坚持。
她想给人快乐的爱,而不是沉重的爱。
给不了,她就会停下来。虽然这世界古往今来,很多人说爱与痛是并肩同在的。
可她觉得那不对。
让人开心,她觉得是爱应有的责任。她的感情观就是这样狭隘。
程梨忽而认错,任西安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可程梨知道他听得懂。
任西安看她眼睛说:“好。你想说,我就听。你表态,你服软,我就原谅。”
从他说非你不可开始,他已经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她的爱,和一些女人的爱可能不一样。
他知道。
可他也不是寻常男人,他要的起。
他不说原谅,程梨也知道。
这么多年,见过她的他的队友甚至不知道他们分过手,她早就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酒不醉人,可他的话,他的眉眼,他的笑……让程梨一醉多年。
从十几岁到现在,他们合力酿的这杯陈年酒,到现在烈的已经刻在她骨子里。
今生喝过,来世不忘。
第56章
第二十八章:大结局(下)
任西安最终在离开前和郑铎在齐迹家的前庭说上了话。
郑铎这些年带过的人不算多,可操的心多,老得也快。
他没比齐迹长几岁,却已经两鬓斑白。
任西安当初离开国家队的时候,自认对郑铎有愧。
他跟了郑铎几年,出成绩大丰收的时节还没收获个够,就停了下来,有遗憾。
任西安和郑铎就那么在院子里站着,月光披在两人肩上,衬得郑铎那张脸越发冷厉严肃。
周末max组织的马拉松活动,一些艺体明星也会参与,其中就有队里的几个人。
任西安让郑铎安心看了会儿月光,而后问他:“邀请函看到了吗?”
max的成长,他的恩师还没见证过。
郑铎起初没吭声。
任西安握拳抵在唇畔咳了下,聊起现在郑铎手上的师弟:“乔青最近状态挺好的,乒超我看了几场。”
郑铎看了他一眼。
任西安笑了下:“老郑,你这会儿看我更不顺眼了?连一个字都不想蹦?”
郑铎没好气地绷着脸说:“难道不是互看不顺眼?”
任西安没否认:“感情深厚不都是这样的吗?”
郑铎哼了声,再开口语气倒是好了些:“这次我不去掺和,不跑。”
任西安嗯了声:“好,您高兴就行至尊倾女神。”
郑铎又问他:“max那些线上课程对减肥真能有作用?”
任西安看了下他这些年增宽了些的体型点头:“坚持下去,形成好的习惯,能有。”
他又告诉郑铎:“回头您下一个试试,燃脂课程不少,各年龄段的都有。”
郑铎听着,也没表态,最后看了看任西安的手说:“技术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