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正义盟的鬼话来打无情教的,你信我!”
红衣男犹豫起来。
岸边,张不悔手里提着一把黑红色的刀,他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个攻击的手势。
燃火的箭雨从天而降。
红衣男来不及思考谢冬清这句话的真假,他拽着谢冬清快速退开,重重将谢冬清放在身后的石阶上,自己横笛,让石阶完全沉入湖底。
石阶剧烈晃动,加之谢冬清腿伤未愈,她身子一歪,栽到水中。
又是一波箭雨。
火燎到了红衣男的头发,红衣男爆了句不太好听的脏话,灵敏地跃入水中,快手捞起谢冬清,朝无情岛游去。
石阶沉了下去。
无情岛上抛出一条长长的绸缎,有人在岛上大喊道:“右护法,接住!”
上了岸,右护法看着呛水昏迷的谢冬清,说道:“暂且把她安置在第二层。至于接下来怎么处置,等大祭司醒来再说。”
无情岛建在天镜湖中央。
岛有三层。底层面积最大,压在从天镜湖底延伸出的白色支柱上,第二层搭在岛中央的山丘之上,而第三层,则藏在云雾中,矗立其上的白色孤塔如同建在云层之上,因而,第三层又被无情教的人称为云塔。
云塔是无情教的圣地,也是大祭司生活祭祀的地方。
梅阁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时,耳边隐约传来一阵阵清脆的风铃声。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右手边的高墙上开着一方小小的白色窗户。雪白色的墙上,绘着几支红梅。
微风吹来,窗户口挂着的铜铃叮铃作响。
竟然还在梦中。
梅阁转头。
床前站着一个穿白衣的女人。
她姿容艳丽,神情冰冷,眼神凌厉地看着梅阁,启唇说道:“大祭司醒了。”
语气亦是冷冰冰的。
梅阁无声一叹,问她:“谢刀门的谢冬清,你们带回来了吗?”
那个女人面无表情,语气不变:“没有。”
闻言,梅阁想要坐起身。
然而他身体一动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床上。
几根银链穿过床边的银环,锁住了他的腰和手。
梅阁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大祭司关乎全教安危,现今正是多事之秋,我唯一能想到不让大祭司引火自焚的办法,就是把大祭司锁在云塔。”
这种行为令梅阁异常反感,他用力扯了扯银锁链,发现挣脱不掉,皱眉道:“打开,不要锁着我。”
那女人冷冷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语气中带有几丝怒火:“祭司醒来后,不问教主丧事如何办,也不问教中现在的情况,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谢刀门的谢门主,大祭司,你可真让人寒心!”
她说完,愤然转身,离开了云塔。
倚在门口的千见她出来,吐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说道:“左护法,大祭司醒了?”
左护法点头,交给他一把钥匙,语气认真地叮嘱道:“钥匙给你,不要打开锁。我去迎战正义盟的人,你只要好好看着大祭司,不要让他乱来就是。”
千急道:“左护法,无情岛东端塌陷,右护法又受了伤,要是正义盟的人等到援兵,从东端打上岛,不出几日,底层防线就会被攻破。左护法,不然我们弃岛离开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左护法冷冷一笑:“我无情教这么多年,大灾小难历经无数,也没见过谁要弃岛。现在不过是教主罹难,祭司受伤,一群小人趁危而入兴风作浪罢了,你却要我弃岛?你真当我怕他们?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罢了,就是一起攻来,实力也远远不如我教。”
千担忧道:“可是这次不同,我也不是怕正义盟的人,只是前几日湖心火差点烧起来,无情岛天然防守一夜崩塌……”
左护法狠狠刮了他一眼,道:“所以你要好好看守祭司,其他事暂时不用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