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
从来没有。
就在这时,殿外进来一人。
“太后娘娘,国师派人过来了。”
太后脸上一喜,忙说“快让他进来。”
……
卿落落和卿母离开皇宫后,坐上回家的马车,一上车,两人就相视一笑。
“胆子真大,太后脸都气黑了,以后你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卿落落看了卿母隐隐带着担心的表情,轻松安慰“娘,八年前我就在太后手里死过一回了,如今已经没什么可害怕的。”
“况且你也看到了,我就算不反抗,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仗着手中的权力想把莫须有的罪名施加在我身上。”
“他们以为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我就不让她们如意,我要让她们看看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靠权力得到。”
严肃的表情,坚决的态度。
卿母看着这样的卿落落,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从小在徐家长大,看到了自己父亲志得意满地从小官开始做起,看到她父亲不愿同流合污慢慢被同僚排挤。
看到官位竟然可以用贿赂往上升,看到政绩不再是衡量的标准。
因为这些,她从小就明白权力的好处,更明白很多时候权力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所谓的公正和正义,从来都是权力者的游戏。
她父亲很清楚这样的现象,却身在权力中心,被权力支配,最后满心遗憾地致仕。
他们都没有能力,没有勇气去挑战权力者,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自身和家人。
如今,她的女儿做的这些事情,她是又怕又羡慕。
她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要知道京城这个圈子,有着不成文的规矩。
像她女儿这种敢于打破规矩的人,就是异类,就是破坏规矩的逆者。
这种人,往往会遭受围攻,会被权力的受益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异类,往往不得善终。
“娘,娘你在想什么?”
卿母回神,摇摇头没说话。
正当卿落落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马车一阵颠簸,似乎撞上什么东西。
卿落落一把稳住卿母的身子,随后掀开帘子望出去。
入眼的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那辆马车看起来比一般的马车要大一些,马车轱辘是用上好的精铜制成,车身皆是精木制成。
车身上的花纹繁复精美,车帘是用华贵的丝绸,最显眼的是车窗设计,双层推拉构造。
其中一层布满细密小孔,不仅通风透气,还不会让外人看到车里的情况。
另一层更加精美,采用的材质是反光的,中间还有一处形似眼睛的地方。
要猜得没错,那个眼睛形状的地方就是车里人观察外面情况的地方。
光是外面就如此精妙,这车里的构造,还不知道有多华贵。
发生碰撞之后,两辆车就这样并排停下,无比华贵的马车引来周围百姓的围观。
“这是谁的马车,以前没见过。”
“没见过谁家车夫穿成这样,这是家里有金山吧!”
“你看车夫手里赶车的鞭子,上面还镶宝石呢!还有车架上四角挂着的东西,那不是会真金吧?”
“这是谁啊,有钱没处花吗?”
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视线里,车帘缓缓掀开,一位和华丽马车完全不相符的男子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