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响亮的通报,所有人都停住了,宫人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听说母后把卿小姐请进来了,朕便过来看看。”
一看到寝殿里剑拔弩张的局势,皇上有些意外地皱起眉头。
“阿钰,你是不是又说什么话惹你皇祖母生气了,看把你皇祖母气的。”
看着没有动作的裴钰,皇上一脚踢在裴钰小腿,厉声呵斥。
“愣着做什么,不管你皇祖母说了什么都是为你好,你把她气成这样就是你不对,赶紧道歉。”
裴钰抬眼望了皇上一眼,对视片刻后,裴钰直接朝着太后一跪。
皇上顺势朝着太后而去“母后,你是知道阿安那人向来没个正形,阿钰随了他,又在镇西没人管,这才养成如今纨绔不懂事的性子。”
“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免得为此气坏身子,不值当。”
听到这话,太后望向皇上,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她很清楚这个儿子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说什么不要让她气坏身子,他来就是为了和她唱反调,就是为了来气她的。
皇上看见太后的表情,头疼地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太后是铁了心要对付卿落落,事情有些难办了。
“母后,你看今日天色已晚……”
皇上刚开口,太后看都不看一眼,立马打断。
“皇上,你有事就去忙你的事情,哀家这里有些事情有处理,皇上日理万机就不要掺和进来。”
一句话,寝殿的氛围变得微妙。
“母后说的是哪里话,没有什么事比您的是更重要,您刚刚被吓到,应该好好休息,这种事情交给朕来处理。”
太后瞥了皇上一眼,沉声拒绝“哀家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就不劳皇上费心,皇上要是不走,留在这儿看着也可以,只是希望皇上不要掺和。”
说完,不等皇上作反应,太后直接望向殿中的两位小年轻。
看着越看越般配的两人,太后被气得心口又开始疼,这一次谁来了也没有,她要罚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还愣着做什么,哀家之前说的话都忘了吗?”
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先动手。
一旁的荣嬷嬷见状,拿着剪子直接上前。
这一下,裴钰跪不住了,一把夺过荣嬷嬷手里的剪子。
太后见状,哪里还坐得住,右手用力拍在椅子。
“裴钰,你好大的胆子,在哀家的寝宫为所欲为,你眼中还有哀家吗?”
裴钰拿着剪子,死死盯着咄咄逼人的太后。
他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换作旁人敢这样对他,早就让人知道厉害了。
看着不准备罢休的太后,裴钰忍着怒火,平静开口。
“太后娘娘刚才给落落定的罪名是【不守妇道,尚未出阁就与人有染】,当初的事情事出意外,我不想再辩解,只是对于落落是否守妇道,我有话说。”
身为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如今落落未嫁,她的去留都应该落在卿家。往远了说,她如今和我定下亲事,算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既然她是我娘子,就是我的人,她的妇道就应该以我为主,我说她守了她就守了,这一点不需要太后帮我给她定罪,毕竟……”
“毕竟太后已经和我断绝关系,我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们自己商量着办,无须太后操心。”
话一出口,寝殿内气氛变得更加微妙,皇上都不忍心瞧着裴钰。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彻底断了祖孙俩和好的可能。
他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个爱惹事的浑小子,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弟是怎么把人养大的。
同时很佩服他弟,要是他摊上这样三天两头闹事的儿子,早就被气死了。
唉,现在还没被气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