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特秀,不由的就叹道:“兰溪之容,如古人所云,当真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徐仲宣拱手,笑道:“王爷谬赞了。”
随后两个人分了君臣之礼坐了下来。
原来梁王此来,也是为着上书开放海禁一事。
梁王在宫中自然也是有他的眼线的,于是他便也就知道了皇帝最近几日都在为着海禁烦恼的事。
徐仲宣伸手拿了桌上放着的紫砂提梁壶,又翻过茶盘里盖着的白瓷茶杯,给梁王倒了一杯茶水,双手奉了过去,随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手边。
梁王此时正在说着:“......兰溪,我的意思是,既然父皇为着此事烦恼,你我要不要联合一帮大臣,联名上书,拼着被父皇责骂,请求他开放海禁,好顺势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事我问过吴大人了,吴大人也是这个意思。”
吴大人名为吴开济,为仅次于周元正的内阁大学士,是为次辅。而这些臣子,自然是站在梁王这一边,拥戴梁王被立为储君的一帮臣子了。
“这样不妥,”徐仲宣却是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皇上历来便对朋党之争最为深恶痛绝,若是您联合大臣一起向皇上上书,岂非就相当于将哪些大臣站在您这一边,拥戴您被立为储君之事明明白白的暴露于圣上面前了?此其一,这其二,便是此事上谏成功,这许多的大臣同您一起联名,这功劳却是算在谁的头上?”
梁王闻言,便问着:“那兰溪的意思是?”
徐仲宣弹了弹手指,笑道:“您一个人上书,请求皇上开放海禁。”
梁王垂下头,只沉吟着不语。
他承认徐仲宣说的对,若是他联合一帮大臣向父皇上书请求开放海禁,这一来固然是会暴露他身后的一些势力,这二来若是上谏成功,这功劳平分了下来,落到他头上的确实是没有多少的。倒不如索性便自己一个人上书请求开放海禁,这样若是成功,功劳便都是他一个人的,父皇的心中定然也会更加的看重他一些。
可任何事物都是两面性的。这要是上谏成功了,这功劳固然是他一个人的,可这若是上谏失败了,这所有的责罚可也都是他一个人背着的,且到时父皇心中对他的印象只怕是会更加的不好了。
所以这到底是赌,还是不赌?端王一时就有些下不了决心。
徐仲宣见着他踌躇,便又接着说道:“便是您不说,明日朝会之时,宁王肯定也会向皇上说起这件事。”
梁王抬头讶异的望向徐仲宣。
徐仲宣便解释着:“昨日周元正已是让杜岱来拐着弯的问过微臣此事了。只怕现下这会,宁王早就是接到了周元正的书信,预备明日朝会之时义正言辞,拼着被皇上训斥,也要和皇上提起这事的了。”
“那可如何是好?”梁王面上便浮现了一丝焦急之色出来,“不如我现下就回府去写了章奏让人呈到父皇面前去?不然这事若是被宁王抢先了,父皇心中定然会更加的信任喜爱他的了。”
徐仲宣却摇了摇头,笑道:“倒也不急在这么一时半会。且这事,微臣觉着,与其上书,倒不如还是明日朝会之时,面对着文武百官,当面和皇上提起比较好。这样才能将这个台阶提到了明面上,让文武百官都看得到。若只是章奏,文武百官又怎么会知道?”
“可方才兰溪你又说宁王也知晓此事,明日朝会他定然也会提起此事,若是被他抢了先去......”
“明日朝会之上,宁王自然是会说此事的,且您还得让他先向皇上提起此事,然后您方才随后提起此事。”见梁王目光之中带了疑问不解之色,徐仲宣便又笑着解释道,“您放心,这功劳必不会被宁王抢了去。周元正行事历来谨慎多疑,宁王又是胆小怯弱,便是他们想着要和皇上提起此事,那定然也会是说请求皇上先宽松部分沿海之地的海禁,观其一段时日效果如何,再行决断,而不会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