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边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她。小玉说,那一荷包的碎银子足足有个十四五两的呢。她就是拿着这些银子去请了大夫,抓了药,她娘的病才治好了的。小玉说,她是极感您的这个大恩,一直记在心里的,只想着要报答您。她说昨日晚间,萱姑娘身旁的雪柳叫了她们这一帮子小丫头过去,细细的和她们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让她们没事的时候都要去和其他各房里的丫鬟说,最好是越多人知道就越好。然后还分了她们每人一块银子。小玉本来是想亲自来对您说这事,只是说怕被雪柳她们看到,反对您不好的,是以便来找了奴婢,托奴婢来对您说。小玉说,这些话背后必然是萱姑娘吩咐给雪柳的,而后让雪柳吩咐给她们,让她们到处去说的,为的就是抹黑您的名声。小玉说,让您务必得早点想个法儿澄清这事才是,不然过不得两日,只怕这些流言蜚语就会传遍整个宅子的。“
简妍一听,一时只觉得无语的很。她和吴静萱之间其实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若是真说有什么嫌隙,那也就是春日去桃园赏桃花的那会,因着徐妙宁的事她说过吴静萱两句,随后在缀霞阁里吴静萱在背后捅了她两次软刀子,然后回来的时候徐妙宁故意的说着那些话儿气她的时候她没有制止罢了。只是这又算得个什么事呢?且上次在园子里遇着的时候,她不还是客客气气的和自己打过招呼的吗?面上再看不出来有什么着恼的。
便算是吴静萱真的是莲花女表,关键是,自己压根就和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啊,难不成就为着那两句话,她便要这么散播谣言毁掉她的名声?
简妍觉得冤枉死了。特么的吴静萱在背后捅了她两次软刀子她都没有计较的,结果吴静萱竟然给她来这么一招。
需知这个年代,一个女人,特别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的名声那是极为重要的。吴静萱这般的抹黑她的名声,而且还牵扯到了徐仲泽,若是到时张扬的整个徐宅里的人都知道了,怕不是她只有两条路,一是干干脆脆的投了水,或是寻了根绳子利利落落的吊死自己算了。而且死后别人都不会说她是清白的,反倒会说她是因着害臊,不好意思才寻了死,依然还是要被人骂。而这第二条出路,只怕就只能是跟了徐仲泽。且名声都这样坏了,妻肯定是做不成的了,只能做个妾,还是个往后被丫鬟仆妇见到了都要瞧不起,吐上一口唾沫的妾。
于是简妍一时也就有些火了。
吴静萱这算什么呢?不就相当于逼她去死吗?自己是怎么着她了,就值得她下这样的狠手?
昨日得知的铺子被砸,周林被打的火气还压在心里呢,这当会又添了这么一重火气上来,简妍一时就觉着,凭什么她就得被别人这样欺负啊?她为什么不能反抗的啊?
她想得一想,而后便问着莲花:“莲花,你将柳儿对你说的那番话再细细的对我说上一遍。”
莲花忙又说了一遍:“柳儿对奴婢是这样说的,莲花儿,我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咱们家的那个表姑娘,竟是个不知道廉耻的人呢......”
“你确定她只是说了表姑娘三个字,而并未指名道姓的说我?”简妍忙插口问了一句。
莲花想得一想,然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柳儿对奴婢说的时候,并没有指名道姓,只说是表姑娘。不过她当时是用手指着您住的这西跨院的方向,指定说的就是您了。”
简妍冷笑了一声,心里想着,既然你自己要作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莲花,”简妍起身从炕上站了起来,伸了双手握着她的双手,一双眼诚恳的望着她,轻柔的问了一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
身为一个最低等的小丫鬟,还从来没有主子这样握过自己的双手,莲花一时就觉得有些眩晕了,忙问着:“表姑娘要奴婢做什么呢?尽管吩咐就是。”
“我想请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先前柳儿对你说的那番话,烦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