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伤,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
想想也是心疼,殷磊道:“那宝音王如此恶意针对,有何好处?”
“和东楚这边的诸子剑阁类似,密宗是朝廷在武林里的耳目,明面上打着和我盟中和平相处的旗号,暗地里怕是早就看不惯我势力坐大,只要成功送走我,西秦地界上密宗就又可以称王称霸,在朝廷那边也有个好交代,对密宗而言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到武林中事,卫将离目光微冷,又道:“但我一直挂心与我身上的毒,密宗目的单单如此也就罢了,自卫霜明来楚放言要掀起兵燹,我心里就尤其不安,只怕他们有什么所图甚大的阴谋。”
殷磊眼中一凝,道:“若真按你所言,投毒者、谣传者、欲挑战争者都是同一人,你当如何?”
“我和你的想法一致,如果是这样,我会帮你。卫将离争宠献媚不行,论起好勇斗狠、勾心斗角,顶的上十个护国大将军。”
……
丑时,秀心宫。
慧妃正一针一线地绣着一双儿女的衣服,旁边掌灯的侍女碧萝见了,心疼道:“娘娘,再想着给小皇子和小公主做衣服也不急在这一时,哪有熬到现在的?快去休息吧,您这还在月子中呢,别熬坏了身子。”
慧妃手上穿针引线的动作未停,像是没听见碧萝说话一般,道:“我要等着陛下回来。”
碧萝微微一叹。
秀心宫在殿中监有耳目,若是皇帝有所异动,或者是在某个值得注意的妃嫔处留宿,便会偷偷向慧妃这里传信。
这一日间,慧妃对情报忽然要得十分详细,连皇帝在什么地方停留了多久都要一一细问。而自从听说陛下近暮时从玄觉殿带人离宫后,慧妃便一直未睡,熬到现在。
碧萝劝不动,正束手无策时,外面便来了一个小内监,一来便径直而入,在慧妃面前跪下。
“拜见慧妃娘娘。”
慧妃并未喊他平身,甚至于眼睛都未曾从绣制的同心结上移开,道:“直说吧。”
那小内监咽了一口口水,伏在地上道:“司礼监的马车时三刻才从西门回来,在玄觉殿前便停了,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进了殿,然后龙光殿的晴纷姑姑带着衣服过来,又过了片刻,陛下便从玄觉殿里出来,龙颜……龙颜甚悦。”
“……”
慧妃眼中的神采倏然一淡,似是忽然间失魂落魄,连手指上滴下的血染红了快绣好的同心结也恍若未觉。
“娘娘,你的手!”碧萝一阵手忙脚乱,拿过药膏喝棉布,小心包好慧妃的伤口,道:“娘娘对陛下用情太深,万勿因此伤神啊!”
慧妃那双美丽的水墨眼里一点泪水都没有,怔坐了许久,低头对地上的小内监道:“辛苦你了,碧萝,把本宫的玛瑙玉坠赏给他。”
小内监终于松了口气,道:“奴的命是娘娘救的,怎敢讨赏!娘娘但凡有所吩咐,王顺安愿效死力!”
“本宫知道殿中监少监没少找过你麻烦,这些小赏赐只不过是补偿你的辛劳,你去吧。”
待那小内监千恩万谢地离开,碧萝颇有些担心道:“娘娘,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昨日新欢,今日旧爱。可笑我还曾笑江妃老矣尚能饭否……原来我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本宫困了,扶本宫去休息吧。”
“那您这绣品——”
慧妃看了一眼血染的同心结,淡淡道——
“烧了吧,已经不需要了。”
……
紫霓花红西城外,珞珈钟声洗山峦。
在山顶望着楚京的繁华,彼方越是灯红酒绿,越是衬得出郊外山庙的清寂。
“坐禅多年,雪川兄对这繁华人间可有新的体悟?”
“我目尽之处,俱是红粉骷髅,处处腐门朽梁,恨不能一把火焚得清净自在。”
身后的禅衣佛者咦了一声,打了个佛号,道:“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