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都没能冲进去呢,看看薄荷头发凌乱,裙摆上还撕破了一条口子,“可是他们趁乱——”占便宜了?
薄荷恨恨抹了把泪:“没有。是奴婢踢他的时候自己扯破了一点。”她抓挠掐咬都没用,一急之下就给那人来了个撩阴脚,只是脚抬太高,把裙子扯开了,若早知道,今日就不该穿这裙子!
“罢了罢了,今日这事儿谁也没料到,怪不得你。快去整整衣裳吧,看好了柏哥儿,我跟桃姐儿说几句话。”
薄荷想起蒋柏华今日也吓得不轻,刚刚才由桔梗哄着歇下,还不知会不会发热,连忙应声去了。蒋锡担忧地看看女儿:“可吓着了?”
桃华微微一笑:“爹放心,我没事。安郡王来得及时,他也没能怎么样,不过是嘴上占占便宜。”
蒋锡看着女儿若无其事的模样,又是有些安心,又是越发的忧心,将蒋老太爷所说日后还要进宫的话讲了讲,引得桃华皱起了眉,但想想也只能如此,只能点头了。
蒋锡看着女儿,话在嘴边打了好几个转,终于还是道:“桃姐儿,虽说今日——可最后那些话,你原可不说的。”
桃华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蒋锡说了又后悔了:“爹不是怪你。全是于思睿那个畜生,实在可恶!只是,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是恼他,也该忍一忍,不必当场咒他的。若不是安郡王在,那畜生发起怒来,万一打你怎么办?”
桃华轻轻咳嗽了一声:“爹说的是。我下次会记得。”她当然不是在诅咒于思睿,但蒋锡说得也对,当时她如果说个于思睿无病,场面就会更平和些。这次是有安郡王在,若是没有,说不得她就得吃眼前亏了。
蒋锡一听女儿咳嗽就心疼起来:“没有下次了,断没有下次了!以后爹一定陪在你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桃华笑了笑:“以后我们也少出门,横竖承恩伯还不能冲到咱们宅子里来。”
蒋锡叹道:“是爹没本事。这时候才发现,难怪这人都爱争权夺势,若没权势,终是要受人欺侮……”
这话说得没错,然而蒋锡是不能入仕的,桃华连忙把话岔开:“爹你手里拿的什么?”
一句话把蒋锡的心思拉回来了:“是你伯祖父给的银票,说要给安郡王备谢礼的。我本不想要,你伯祖父有些恼了。你先收好了,日后再想法子孝敬回去。”
桃华点点头:“爹想备点什么?”接过银票一看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她管着李氏的嫁妆,占了穿越的便宜做花茶,一年进益才将将一千两呢。蒋老太爷一口气就给了两千两,若是被小于氏知道,只怕又要添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