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饮食起居。这总要问到郡主身边的丫鬟,苏老郎中年纪虽长,也不如我说话方便。”
蒋燕华不无羡慕之意地道:“总归是姐姐帮了苏老郎中的忙,若是治好了郡主的病,姐姐也有功劳。”
蒋锡此刻放了心,便不愿再谈论这些事。治好贵人固然有功,可治不好也是同样有罪的。南华郡主不过是腹泻小病,就砸了无锡几家郎中的招牌,若是重症,恐怕不要说招牌,脑袋都会掉的。譬如他的父亲,当年不就是如此吗?
“行了,既然没事了,那就吃饭吧。白果,叫厨房摆饭。”
桃华猜得到蒋锡心里想了些什么,笑嘻嘻凑趣道:“是啊是啊,快点摆饭吧,我都饿了呢。”一边说一边心里想,恐怕南华郡主那边,今天晚上这顿饭是别想吃好了。
驿馆里的确没人能吃好这顿饭。文氏终于回了自己房里,只用了一碗粥就觉得胃里不自在,只得取了个腌梅子来含着,才舒服了一些。
碧秋替她捶着腿,终于忍不住道:“少夫人,您说琥珀真是为了——”
文氏嗤地笑了一声,碧春已经在旁边道:“若真是那样,她为何要去打翻菜盘?若不是那位蒋姑娘伶俐,恐怕今儿开的药也一样没用。”
“可她到底是为什么?”碧秋一脸不解,“难道她敢害郡主?还是无锡这些郎中跟她有仇?”
这话把碧秋也问住了,不由得看向文氏。文氏倚着罗汉床叹了口气:“谁知道她想什么呢。若说要害郡主,倒应该不是。”没了南华郡主,琥珀又算个什么呢?
“罢了,这事郡主自己总会问的。我们听着就是了。”
南华郡主的确是要问的,如果不是江恒拦着,她连饭都等不及用就要先审人了。这会儿用过了晚饭,清茶漱过口,便冷冷道:“将那个贱人带上来。”
琥珀和厨娘已经每人挨了十板子。厨娘倒还好,琥珀在南华郡主身边过的是副小姐的日子,十板子下去路都走不了,是被两个婆子架进来的,往地上一扔就趴了下去。
南华郡主冷冷看着她:“贱人,还不说实话吗?”跟文氏一样,她才不相信琥珀说的那些话。什么为了让她多用些饮食,若真是如此,那菜盘是如何打翻的呢?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再说,就算琥珀说的是真的,可几位郎中都说过不可食虾蟹,琥珀只为了讨她欢心就敢擅用蟹黄,可见是根本没将她的安危放在首位,这可是南华郡主万万不能容忍的。身边的丫鬟若是为了自己谋利就敢将主子置于不利之地,这样的丫鬟还留着做什么?
“郡主,奴婢真是一片忠心……”琥珀疼得倒吸着冷气,一面战战兢兢地哭道,“奴婢是看二少爷从酒楼带回来的那菜也有蟹油,郡主吃了并没事,才敢对厨娘那般说的。这些个郎中自己医术不精,还满口不可食这个不可食那个,奴婢糊涂觉得他们都是小题大做,眼看郡主不爱用饭,所以……”
南华郡主冷笑:“你倒是巧言令色。这么说,本郡主还要赏你的忠心了?”
“郡主明鉴,奴婢打小就是伺候郡主的,郡主若是不好,奴婢又有什么好……”琥珀顾不得身上疼,边哭边磕头。这会儿她倒真有点后悔了,实在不该为着折腾文氏,就用了这法子。也怪蒋家那丫头太伶俐,居然想到来检查菜品……
的确,琥珀实在并没有害南华郡主的心思,她想折腾的是文氏。
在惠山寺里,南华郡主明明已经说了要将她给江恒,只要她在菩萨面前拜一拜,这事就算定了,文氏无论如何也不敢顶撞婆母。可偏偏这个时候,文氏居然诊出了喜脉。如此一来,不单是远在京城的江悟以此为理由拒了房中放人的事,就连南华郡主,为了儿媳肚子里的孙子,对给儿子塞人也不怎么热络了。
于是琥珀就被晾在了半路上。
南华郡主身边四个大丫鬟,以琥珀容貌生得最好。正因生得好,琥珀自觉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