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乡绅地主家庭,家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年纪二十二岁的宓鸿才在府学里不仅学问优秀,还有一大特点便是为人豪爽,喜好结交各色朋友。
两人年纪虽差了些,但宓鸿才丝毫没有因为严理群未及弱冠,便在言语中有所轻慢。
严理群与他的关系也属实不错。
两人来到斋舍时,宓鸿才正盘腿坐在桌子上,散着头发与同斋舍的学子们讨论时事。
“听说符相公今岁向陛下提议,从明年起编制《大诰》。”
“日后一年编制一次,发行天下。”
《大诰》是大乾朝开国君主定下来的规矩,每年将贪腐官员的案件和事例刊集成册,发行天下。
但从开国第一代起,后面两三代不过陆续发行过五六年,而且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很大。
后面的五六代君主,没有一个再继续发行《大诰》的。
这群学子都是有秀才功名的,半只脚踏进了官场,对于朝政热事的讨论格外感兴趣。
有一人道:“符相公这是不仅想做权臣,还要整个朝野内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另一人道:“未必是为了权力,符相公已经是首辅了。”
“这等位高权重之人,退下来后难免不受陛下猜疑。”
“再肃清朝野得罪同僚,结下许多仇怨来,死后家人都难保。”
两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下,突然发现前来找宓鸿才的严理群。
笑道:“严小郎,你向来机敏,你觉得我两人谁对?谁错?”
严理群走近后,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
“水清便好,能润嗓子。”
“我等只饮下江水,哪管上江渔猎事。”
两人没想到严理群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还待追问一个确切的答案时。
坐在右边另一张桌子上的宓鸿才,拍掌笑道:
“理群这话说的有理,可知为民为公才是道理。”
严理群把那茶水饮尽,终于问起正事来:
“宓兄,我来此是为了秦二郎。”
“听说近来同窗之间总爱有些闲言碎语,对二郎他多有排挤。”
“不知所为何事?”
宓鸿才见是为着秦时晙而来,眉头皱了皱。
但看在严理群的面子上,还是说出了实情。
“是为了秦府内的家事。”
“除了这位与你交好的秦二郎外,还有一位秦四郎也在府学内读书。”
“虽然这是秦府的家事,但这位秦二郎的亲母也做得太过分了。”
“大家为此打抱不平的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