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倒是纷纷痛骂方才那婆子,下手一点不留情面。
先用烈酒清洗了伤口,然后涂抹上常备的跌打药膏和红花药酒,才算勉强处理了一身的伤口。
替黄鹂擦拭伤口的素衣却是叹息一声,看着黄鹂的脸犯了难:
“身上倒还好说,不过这脸上,多半得留疤痕了。”
丁静竹倒是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签到得来的“白玉膏”,已经使用“青瓷聚宝盆”复制了一罐。
连忙回了屋里,拿了过来。
“先前雪松在时,抓了我一脸血,全靠着这‘白玉膏’好了过来。”
“虽然如今黄鹂你的脸不一定能全好,但结了血痂后,早晚擦拭,总要比不管它好些。”
黄鹂见着众人都是一副关心的模样,倒是感动得又要落泪似的。
“你们待我这样好,我。。。”
素衣却是笑了笑:“不必难受,老太太如今连婚事都给你做主了。”
“你把安寿堂内当娘家,咱们便都是你的姊妹。”
众人哄着红了眼的黄鹂许久,她才控制了情绪。
丁静竹倒是直言道:“你如今受了伤,倒是先休息几天。”
“前些日子,你替我做的活儿太多了,这几日我便多担待些。”
黄鹂红了眼,道:“我娘方才那般骂你,你可生气?”
丁静竹笑了笑道:“不妨事,我也是被我娘卖了的。”
“家里明明有先头妻子生的两个姐姐,但还是卖了行三的我。”
这说的本就是王三妮的身世,不过对丁静竹来讲,是个无痛无痒的事情。
黄鹂却是感慨了一番大家都是苦命人,心里那些不舍,倒是也放下了。
因着黄鹂受伤的缘故,丁静竹倒是不能在本职差事上躲懒了。
故而先将鸟儿食水喂了,才去伺候了老太太的晚膳。
往日里伺候完晚膳,便可以回屋休息了,但如今还得就着灯火打扫屋子。
毕竟二等的飞霞,在把丁静竹交接好了后,便不再继续尽职尽责了。
若不是因着明年正月里,安寿堂内才会挑选替补的两个新人。
飞霞怕是现在便会回家,准备嫁衣去了。
不过丁静竹没想到的是,自己在雅室内打扫卫生,左侧的书房里却是有光。
通过窗纸上的人影来看,正是绿荷在提笔写着些什么东西,样子倒是挺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