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竹这话说得没错,但用针线串的这花篮,不过是受了前世的文化影响,倒也算不得什么巧思。
因丁静竹做的这花篮小巧可爱,秦尔思便刻意提在手腕上去湖心亭里喂游鱼,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怡然倒也是跟着的。
因着夫人们都在对面的茶室内,喝茶抹骨牌,倒是能一抬眼看见湖心亭里的情况。
穿着实木色竹节针轻容褙子的于封氏,刚才从牌桌上打了一张牌出去,却被对面的湖心亭里的年轻姑娘给晃了晃眼睛。
“那亭里的姑娘是谁?”
“瞧着容貌极好,又有些眼熟。”
一旁的田夫人笑道:“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今日祝寿竟然忘了寿星翁。”
“这是秦老太太的嫡亲孙女,长得有七分像老太太年轻时候。”
于封氏这才反应过来:“倒是疏忽了,这姑娘瞧着也大了许多,该出来交际了罢。”
田夫人倒是个嘴快的:
“交际倒是没什么的,不过有些算盘倒是打不得。”
“这姑娘定给了禄定候府了。”
于封氏打量了一番正笑语盈盈给丁静竹说话的秦尔思,暗道一声可惜了。
于封氏来自晋阳州的州府,丈夫是晋阳州的盐运史。
家中本就不差,如今管着盐运肥缺,倒是更添万贯家财。
因着先老大人与秦老太爷有旧,两家又同在晋阳州,这才结下了缘分。
于封氏倒是只笑笑:“说什么呢,快打牌。”
一旁的田夫人倒是会意,看来这于封是怕是想给自家儿子寻摸一个样貌好,又文气的。
自己的女儿侄女若是有合适的,倒是不妨介绍一二。
这于家可比只在玉安府打转的地头蛇强多了,能结交倒是更好。
秦尔思是今年三月间的生辰,如今已经满了十一了,这个年纪倒是正好适合跟着交际。
二夫人陶氏倒也有心带着女儿认识些贵家夫人,见着她一人在那里疯玩,便特意招呼她过去。
故而秦尔思倒是只能给丁静竹一个歉意的眼神,回了茶室去。
陶氏有些嗔怪的说道:“今日里这么多世家姑娘们,你做什么与丫头玩。”
“平日里玩的不够吗?”
秦尔思笑了笑道:“那丫头是个有心思的,我还特意借了几本书与她读。”
随即秦尔思把提在手里的小巧花篮,在陶氏面前晃了一圈道:
“她特意与我做到,倒是很应今日的景。”
陶氏不过只想着丁静竹有意讨好自己的女儿,倒是不很在意,但也在心里记下了丁静竹的样貌和名字。
“我记得那丫头是老太太身边的罢。”
“日后再与她玩,去和于太太说些话,方才她还提起你呢?”
秦尔思倒是只得依言应了,前去太太们跟前讨好去了。
这日的宴席不过办了一天,丁静竹倒是趁着这个机会,丢了一天的工作。
到了晚间,因着剩下来的饭食挺多,大家都沾了寿宴的喜气,又吃上了剩菜。
日头越来越热,安寿堂里已经摆上了冰块降温。
但这下人的后倒房里,不仅闷热还有许多的蚊虫,丁静竹倒是有些难忍。
从系统空间里取出前些日子签到得来的蚊香,所有乱飞的蚊虫,倒是都销声匿迹了。
受蚊虫困扰的自然不是丁静竹一人,同屋子里的丹红和含卉倒是都被咬了好些红包。
见着丁静竹这蚊香如此神效,倒是问道:
“静竹,你这蚊香哪里寻的,怎么这般有用,我这几日感觉睡得香了许多。”
“我也想寻上些,给家里用。”
丁静竹倒是一边做着平板支撑,一边回答道: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难得的外地商人卖给我的,我也如今寻不到他。”
“但这屋里的,大家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