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只是见酒杯快空就立马给齐师满酒,其余的时间心里还是忐忑:“怎么回事,今晚莫不是照旧的聚餐么,怎么都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难道是老头子大寿将至,要交代后事……
“不对不对,这种事的话他不会一点口风都不漏出来的,而且看我老娘的脸色,应该也不是那种太过晦气的事。”甄洛观察到洛小环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哀愁,不如说更近似于是疑惑还有不舍的混合。
齐不修吃相豪迈,颇有风卷云残之势,不一会就把几道菜肴收拾干净,他知道在甄家根本不用提客气这两个字。
“弟妹的手艺还是那么~~~好。”他不顾形象打了个饱嗝,随即正襟危坐,只是这画面看起来难免有些滑稽,甄洛差点笑出声,赶紧绷紧了脸也学其肃容正坐。
甄父打破沉默,主动开口:“齐师,你对安京楚家是否了解?”
“安京楚家?难不成是我所知道的那个楚家吗?”
“正是,安京除了那个楚家,我想出名的应该也没有其他楚家了。”
齐不修皱眉沉思,这安京楚家乃是当今大魏王朝国都里的名门望族,从开国三百余年来屹立至今不倒。
楚家先祖乃是跟随高祖皇帝戎马天下的一名普通校尉,本来国都中诸多势力是没有楚家的。
大魏高祖本人征战天下时已是高龄,本人虽起于微末,却雄才大略,勇武过人,短短五年时间在群雄混战中开国,可惜天妒英才,两年后在讨伐其他势力中撒手人寰。但随后继位的那几位也是励精图治,以霹雳手段铲除了几大异姓王和诸多外戚势力,其中楚家就是在此过程中被扶持的势力之一。
直到五十年前武帝横空出世,将皇室传承的皇极真龙诀修炼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更有霍李几家子弟人才辈出,在内外齐心之下终于合力统一了这片土地。
在完成了这震古烁今的丰功伟业后,武帝本人感叹:“今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寡人已做到了祖先对子孙后代的嘱托,如今孤已燃烧殆尽,就如同这火盆的灰烬了,剩下的扫尾工作就交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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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子孙吧”
说罢他便在军营中立下诏书,当着诸多心腹重臣的面把帝位传给了太子,随即孑然一人,飘然而去。
可怜太子自幼体弱,性格也是在高压下被锤炼的仁善惶恐,时刻深怕辜负先帝托付,在接下此重担后对于政务也是日夜不敢懈怠。
可想而知的是,在这环境下太子也是慢慢累坏了身体,执政不满五年便驾崩离去,只留下一个遗腹子,在深宫中由太皇太后和太后的抚育下成长,这便是当今圣上,年前方满十四。
而这楚家,从被扶持的那一刻起,世代都兢兢业业肩负起了担任帝皇忠犬的职责,这也是其屹立至今的重要因素。
齐不修心念一转,直言道:“贤弟有话不妨敞开来说,你我大可不必做那些弯弯绕绕的谜语让人来猜。”
甄嵘苦笑一声,四下张望,他这房屋坐落在在村落的僻静处,且村民平时几乎也没人喜欢晚上四处溜达的,应该不会隔墙有耳。
“齐师说的是,其实这事你迟早也会知道,只是平时实在是难于启齿,且与你我交情无关,具体的你且先看看这封信罢。”说着把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纹着金箔边缘的信递了过去。
齐不修接过了信,开始细细浏览,面色也在不断变幻。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扶额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贤弟竟是人不可貌相,有如此显赫家世背景,说起来反倒是愚兄高攀了。”
说罢又把目光投向甄洛,“这事对你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了,楚家虽权势显赫。”他摇了摇头。
“可如今安京的局势诡谲,各方暗流涌动,须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一个大意就可能危及自身,还不如一个做小小的仙师来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