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落座了,梁研挨着赵燕晰,张平和沈逢南坐在他们对面。
梁研看了一眼沈逢南,他也正好看过来,对她笑了一下。
他好像没有休息好,眼眶深黑。
梁研还在看着他,池宪已经叫服务员上了一瓶白酒,两瓶啤酒。
“来,张哥,南哥,你们俩肯定喝白的吧。”
张平笑着说:“我喝白的倒是可以,但南哥喝不了啊,白的啤的都不行,给南哥弄饮料吧。”
“不会吧。”池宪不大相信,“张哥你别诓我,南哥看着酒量就不错,不至于喝不了吧。”
“真喝不了。”张平给自个倒了一杯,又给池宪倒了一杯,“我跟你喝就不错了,南哥嗓子不好,本来就不喝酒的,这两天天凉了,这不,又不舒服了,医嘱可交代了,戒烟戒酒。”
池宪一听,也不劝酒了,赶紧表示关心,“南哥,没事儿吧。”
“不要紧。”
沈逢南一开口,梁研就听出他的声音哑得有点厉害。
赵燕晰也吓了一跳,以前就觉得这人声音不对劲,现在明显更严重了。她没想太多,直问出口:“沈叔叔,你嗓子受过伤吗?”
沈逢南嗯了一声。
张哥代他解释,“是啊,伤得还挺厉害,做过手术呢。”
池宪听到这,赶紧说:“啊?那还是别喝酒了。”说着就起身给沈逢南换上饮料。
吃饭时气氛很好,沈逢南话不多,梁研也很少讲,但是有池宪在,场子就不会冷下来,而赵燕晰一碰上池宪就跟他对上,两人进入互损状态,张平跟着里头插科打诨,饭桌上还挺欢乐。
吃完饭,池宪又张罗着去ktv,张哥和赵燕晰兴致也高,大家就一道去了。
沈逢南的嗓子唱不了,梁研也不爱唱,基本上就是剩下三个人轮场。
梁研靠在沙发上懒懒地吃薯片,沈逢南坐在沙发另一头听他们唱。
赵燕晰嗓子细,唱起小清新的歌曲挺像那么回事,池宪插在里头搞破坏,赵燕晰唱两句,他就对着另一只麦瞎叫一声,简直一对活宝。
张平看得哈哈笑。
梁研也忍不住发笑,她丢了个薯片进嘴,朝沙发那头看一眼。
沈逢南垂着头,手握成拳抵在嘴唇上。
他在咳嗽。
包厢里很吵,歌声和音响声盖过了一切。
看见他的手放下来了,梁研转回脸,继续吃薯片。
过了会,再看,他又在咳。
梁研再次转回脸,拨拉着薯片袋,拿起一片,没进嘴,连着薯片袋一起放下了。
她起身倒了杯温水,走过去。
一杯水递到面前,沈逢南转过头,梁研在他身边坐下了。
“喝水。”
她的声音湮在音乐中,完全听不清,但也没什么影响。沈逢南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不知是温水的效果还是他刻意忍耐,梁研发现他没有再咳得那样严重。
梁研拿回他手里的空杯,又回去倒满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她坐回原来的位置。
赵燕晰又唱了几首歌,梁研说要早点回去,赵燕晰虽然还想再玩,但梁研说话她还是要听的,而且她也觉得这两天歇得够了。
几人在美食街分道回去,梁研还是骑车载赵燕晰走,沈逢南坐张平的车来的,他们刚好顺路把池宪捎回去。
休息一晚,赵燕晰恢复了奋斗的生活,照常上自习。
后面一周,梁研没有接稿子,在家看了一些文献,过完周末,她就有点忙了,周一出去接了两场会议,周二有课,她却忘了给电动车充电,只好走去学校,上完课她在图书馆待了大半天,傍晚时离开,往食堂走。
经过小操场,梁研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人显然也看到了她,他从球台上跃下,拾起外套,拎着相机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