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特殊管理局,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梅森。”
安德收回视线,他盯着西装男人半晌,想要从西装男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随后,他半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而他身上盖着的毯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了下来,掉在地板上。
两人瞬间都同时看向了掉在地板上的毯子。
“是你给我盖的毯子吗?”
安德坐起来,他接过名片,同时问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在昏迷前是一头栽在沙发上昏过去的,当时的姿态绝对不会是仰面躺着的,而且身上也不会有毯子。
“不是。”
金丝眼镜笑眯眯的说,他说,
“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脸平静地平躺在沙发上,肚子上还盖着一张毛毯。”
金丝眼镜,也就是梅森,他顿了顿,笑容越发诡异起来:
“当时我们还以为,这个出租屋里面又多了一个尸体呢。”
听完梅森的解释,安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脑袋还是一抽一抽地疼。
那是谁给他盖的毯子?
想得越多,头越疼,安德闭上眼睛,索性不去想了,脸色有些苍白,问道:
“那卧室里面的尸体……”
“我们要做检查。”
安德点点头,他不敢看向卧室那边,于是只是低着头,问:
“凶手抓住了吗?”
“很可惜,没有。”
梅森说,“我们打开房门的时候,只看见窗子那里留下了一个血脚印,我想,凶手应该已经跑了。”
安德皱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
当初因为男朋友的要求,安德找的出租屋位于三楼。
三楼不高不低,凶手翻窗逃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见安德沉默,梅森弯下腰,他将地上的毯子捡起,几下折好放在沙发上,然后对安德说:
“卧室里面的那具尸体,可以说死状惨烈。”
如何惨烈呢?
尸体的身体上多处刀伤,脖子那里的刀伤深可见骨,枕头旁有一把刃都卷了的普通小刀。
看样子,是凶手想要将尸体的头砍下来,只可惜时间不够再加上刀被骨头磨损了,于是只能放弃。
安德依旧是沉默。
他知道。
在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他已经亲眼看见过了。
“凶器是你厨房里面的一把刀。看上去,凶手应该是激/情杀/人。”
梅森看着安德,金丝眼镜后面的那双棕色的眼睛熠熠生辉,他歪着头,说,
“这种人,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放过你的,可是……”
你活下来了,还堂而皇之地睡在了卧室门口。
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个凶手似乎还怕你着凉,给你盖上了毯子。
后面的话梅森没有说完,他兴致盎然地盯着安德的脸,试图从安德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到一丝丝的暗示。
“是么?”
安德一直在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皱着,面上露出茫然而疑惑的情绪,
“你是说,我该死吗?”
说完这句话,安德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苍白,黑色的瞳孔看向梅森,好像在看梅森,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梅森与安德对视,他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
不得不说,面前的青年长成这样,要是就这样死了,不可不说一句遗憾。
视线落在面前青年的唇上,描绘半晌青年的唇线,然后再顺着白皙到似乎是半透明的肌肤缓缓滑下,在喉结上停留几秒,直至碰触到一丝不苟系上的衬衫扣子。
梅森不由得暗暗叹息——
此次怪物的审美,还不错。
不仅体现在它制作的外壳上,还体现在它选择的“祭品”上。
“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