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线索的组合,夜蛾正道、五条悟和夏油杰来到了716号房间。
716房间里是一个家庭剧院的构造,银幕上正在播放一场电影,三岁的栗本望坐在第一排,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夜蛾正道走过去坐在了小男孩旁边。
五条悟和夏油杰坐在了第二排。
电影的开头是从我的父亲栗本真司宣布自己调职到横滨开始。
他在新的公司里不怎么顺心,工作上常常出现差错,脾气变得日益暴躁起来。
在某一天晚饭时,母亲讲着自己碰到了难以相处的邻居,絮絮叨叨讲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父亲吼道:“够了!你知道横滨这边黑手党有多可怕吗?我天天在外面要和他们打交道,拼命工作拼命工作,晚上睡觉还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我已经很累了,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让我糟心!”
母亲回嘴道:“当初是你说上司赏识你,把你调到横滨当部长。我们在东京待得好好的,偏偏来到这种混乱的地方……”
妹妹栗本依子见到父母有了吵起来的架势,她放下筷子,留下剩了一半的饭,抱着布娃娃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吵架的父母,又扭头看着抱着布娃娃跑走的妹妹,内心隐隐不安起来。
我知道一个秘密。
妹妹怀里的布娃娃是一个叫做山本冈夫的男孩送的,她有了一个男朋友。为了去见那个山本冈夫,妹妹开始翘掉自己的练琴时间。
只不过,妹妹也明白这件事情会在父亲那里十分危险,所以她从来不把山本冈夫叫来家里。
父亲举起了拳头,母亲猝不及防地被他打中了脸部。我站起来连忙挡在母亲面前,也挨了父亲的拳头。
“你们都是废物,废物!啊,依子,只有依子还能让我省心,依子就是我的希望了!等她成为了出名的钢琴家,给我赚回来大钱,哼!那些杂碎还不得来巴结我,我再也不用受这些气!”
父亲发泄完了自己的暴怒,他整整衣角,昂着头走了。
母亲捂着脸哭泣起来。
我没有哭,虽然身体和胳膊上留下了几处淤青,可能还擦破皮流了血,但我的心里却没有母亲那么痛。
妹妹拿着医药箱子跑了过来。
她拿出碘酒、纱布和棉签,红了眼角,小声地问“怎么办呢”。
我望着妹妹,轻声说:“你该怎么办呢?”
这个家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房子的地下埋藏着一个可怕的咒胎,它的心脏在扑通扑通跳动,吸收着充足的养分。
妹妹跑出去的时间更长了。
她心里压抑着太多,需要找一个人进行倾诉。能给她安慰的,显然是能够分泌多巴胺的爱情。
我没有劝她停下来。
我只是看着。
她比我在智商和能力上感更加优越,劣等的我没有干涉她的选择的资格。
时间是公平的,你付出了多少时间换来的也是等价物。妹妹近来疏于练习,在钢琴比赛上只拿到了第二名,父亲的脸色十分阴沉。
父亲咬牙切齿、神经兮兮,他偷偷翻找妹妹房间里的东西,企图找出那个“不稳定因素”。
妹妹和我都有写日记的习惯。
父亲知道了,他藏着情绪没有发作,甚至在餐桌上笑着表示妹妹可以“带朋友来家里玩一玩”。
以往父亲禁止我们两个人把朋友往家里带,他认为那是“影响生活的害虫”。
妹妹邀请了山本冈夫来到家里做客,不过她没有明目张胆地介绍他们两个的情侣关系,拿“朋友关系”搪塞过去。
山本冈夫和妹妹同龄,拿着个弹弓,很爱笑,是个阳光健气类型的男孩。他聊起来自己见到栗本依子放学被两个的坏孩子拦着要钱,上前见义勇为,和栗本依子因此结识了。
天色黑了下来,妹妹自告奋勇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