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只要有一件值得的事就够了。我希望咱们是一家人,我和你妈看着你长大,结婚,有自己的孩子,也叫我一声姥爷,这就是我最值得的事。”
眼泪刷地就落下来,“小叔,我知道,妈妈更是知道,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了,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再有两年我就能毕业,工作了我也能撑起这个家,我会保护妈妈,我也要保护您,咱们一定会在一起,以后您们都在槲叶堂出诊,我下班回家做饭,周末就出去走走······”
“说的都是好事,怎么就哭了。”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那只小猴子喜不喜欢,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嗯了声,却止不住泪,小叔没有忘记约定,可此刻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曾经那坚不可摧的信念彷佛也跟着摇晃,让人害怕。
有人在肩头拍了拍,愣了片刻,我赶紧转过身,可眼前一片迷蒙,抹了把脸再看,竟是商齐陈。
“你怎么了?”他蹙着眉。
“塘塘,有别人么?唉,我也没问你在哪儿,先挂了吧。”
“小叔,”我忙又叫他,“您一定要来。”
“好。”
放下手机,我垂着头,这乱七八糟的样子实在不好见人,可身上连片纸巾都没带。却见一块手帕递到近前,不由看过去,他突然又抬起手,带着丝温度的帕子贴在了脸上。
他的手动起来,尚未滑落的泪珠,还有眼角的泪痕都被一点点擦干净,而他神情专注,彷佛是怕把哪遗落。
我怔怔地看着他,直到那方手帕变得越来越湿润。
“很难过吧,要不要再哭一会儿。”
“商老师。”我喃喃地说。
“我能为你做什么?”
“哦,我没事,谢谢。”我终于反应过来,可不好意思,不知所措也一股脑跟着来了,眼神更不知该落到哪儿。
“快开考了,你真的可以?”
天呐,怎么把考试忘得一干二净,我立刻看手表,还差几分钟。
“可以晚点去,先缓一缓。”
“不用,我真的没问题。”刚想走,却见他沉着目光,那眸色深的就跟墨似的,我没动了。
他是不是有话?等了片刻,也不见他说,等不急我便先问:“商老师,您还有事?”
“有。”
“什么事?”
“让你静静心。”
我一顿,人好像也跟着沉了下,这才认真地看过去。他的一只手攥着帕子,而另一只,却是固定在黑色的吊带上,和他的衣服颜色混在一起,刚才竟然没有发现。
“您的手,伤的严重么?”
“没什么。”
他说得很轻松,可昨天前前后后他胳膊那样子,怎么会没事呢,而自己当时的话——哎,真是的。
“商老师,对不起,是我不好。”
“担心了?”
他略低了下头,那目光似乎更近了,我不得不错开眼,“商老师,如果有我能做的,您尽管吩咐,我心里也好过些。”
“那就安心考试,既然喜欢,就不要让自己后悔。”他淡淡一笑,“相信你一定行,一次可以提四袋大米的女孩。”
我跑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回到阶梯教室时已经开考,监考老师看了下时间,示意尽快去座位。
课桌上已经放了试卷,拿起笔写好名字,再往下,密密麻麻一行连着一行,我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乱糟糟的,小叔那些话像挥不去的迷雾,索性放下笔,望向窗外。
湛蓝的天,成片的云朵缓缓飘移,如果是清早妈妈送我出门时看到的那方天该多好,如果还是多日前和小叔有说有笑的时候该多好,为什么会变呢,就像这永远也停不下脚步的云。
眼里又泛潮,我紧眨了眨,深呼吸几次,不能这样,得积极一点,至少现在不能乱想,商齐陈说得对,目前最重要的是考试。我狠狠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