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青苔的黑石,布在草坪间,不时的几只顽兔在当中嬉闹。
淅沥沥的流水声从溪水处穿来,水质清澈,汪然见底。
成群的麋鹿在河堤旁饮着水,毛色如绸缎般泛着光。
长千尺的瀑布,泄落河泊,把今夜的月色,激荡成颗粒的水光。
虫声阵阵,鸟儿相啼,花草在风中摇曳。
木桌所置二里,树木稀疏,可见皓月,呈一个天然的月景地。
“哈哈,易兄觉得雅,那自然好,来,这杯晚弟祝易兄早日升仙。”鹿仙人端起小木桌上的酒樽,向酒剑仙敬道。
“鹿老弟,你这话,我咋听的怪不是味道的。”酒剑仙也端起桌上的酒樽回应道。
“易兄多虑了。”
酒过三巡。
“鹿老弟,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可这甘露酿什么时候可以尝到。”酒剑仙突然一改之前的和色,眼神带着威色看向鹿仙人。
“易兄,我这白鹿山怎么会少你这一口呢。松萝、儿茶你二妖,去把师傅酒窖里的甘露酿给易师抬来。”鹿仙人唤来在一旁沐浴月光的兔妖和茶妖,二妖化形成两个小女娃,便去往酒窖处取酒。
取酒路上
“松罗姐,我咋见师傅不太喜欢这易师啊。”茶妖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绿色眼睛,好奇地道。
“你不知道了吧,听说这易师嗜酒如命,经常去那些修仙门派、洞天啥的讨酒喝,而且他所寻之酒都不是什么凡酒,而是千年,万年的灵酒。”松萝是只兔妖,但化形还没完全,此时还有俩只兔耳竖着。
“千年,万年的灵酒,那可都是各个宗派宝贝的不行的灵物,易师要,他们能给吗?”儿茶长着一头绿色的短发,此时一脸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给,那些宗门长着自己人多势大,怎么可能受这种欺负,要是要了就给,哪还有脸面在修仙界混啊。”松罗嘟着嘴巴,看来对修仙宗门这种人多势众的行为不太喜欢。
“那易师怎么把酒讨到的。”儿茶摸摸头问道。
“肯定是抢啊。”松罗一脸崇拜的神情。
“易师天下人送号为酒剑仙,一手剑术能斩山海,能通天道。
记得最轰烈的一次,还是五百年前,当时羽化门是天下第一大宗,宗内强者林立,是千年内最有可能出仙人的地方。
但巧在羽化宗还酿有有天下十大灵酒之名的毒鸩酒,易师便上门讨酒,但羽化门却不愿给,因为易师要的是万年份的毒鸩酒,此酒乃是给门内老祖升仙道准备,根本不可能给易师。
于是谢师就和羽化门那些老头老奶奶大打出手,酣战了三天三夜,从日出打到日升,双方招式奇出,天地异象变化不停。
最后易师不想纠缠,便祭出杀招。
据那日围观的妖长说,那一日,从南洲到北地,十亿的飞剑铺天盖地而至,如乌云遮蔽皓日,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强烈的剑气,伤得天和,甚至引来天劫,欲击落这十亿柄飞剑,却被飞剑呈神龙之气势,逼退回去。
只知那一日,羽化们血流成河,十位拥有通天之能的长老,死了六位,俩位伤残,俩位得以苟且,仙门地位一落千丈。
而易师则是抢来万年毒鸩酒,一饮而尽后,起剑淡然一笑走之。从此天下无人不知酒剑仙之名,遇到他讨酒也是立马奉之,生怕引得他不快。”
儿茶听完也是惊呼,“易师这么厉害!”
“地仙之下第一人,别人都这么传的,而且易师离渡劫没几年了,哪怕是地仙也怕天劫,到时候拉着一起玉石俱碎,使得地仙都不敢管他的事。”
……
二妖听鹿仙人的嘱托,去酒窖抬来了一坛二散(十升)的酒放于木桌上,便又化成本体去沐浴山月精华了。
酒剑仙见桌上之酒,未有多言,而是一挥剑指,把酒上的泥封起落,顿时一股酒香袭来,漫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