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纪凌峰揶揄道:“不过乡下长出来的小野花,自然是比不上孟清岚那样娇贵的小白花的。”
盛筱的手悬在房门前,眉头拧起,孟清岚,谁啊?
“叩叩叩~”
忽然,房门敲响,刚说着话的纪凌峰抬眸,对上站在门外的盛筱,表情顿时怔愣了下,显然是为自己刚才的发言显露心虚。
盛筱不动声色地把茶点放到矮几上,眼峰淡淡地扫了眼沈溪珩,坐得还真跟个少爷似的,盛筱收回视线,还贴心地给纪凌峰倒了热茶。
纪凌峰接过茶:“还真口渴了,谢谢啊。”
盛筱笑意盈盈的也给沈溪珩倒了杯热茶:“不客气,茶里加了点泻药,给你润润肠道。”
“噗!”
纪凌峰一口水喷出去的时候,盛筱转了下托盘挡在他面前。
等她把托盘拿下后,纪凌峰那口茶水已经被托盘弹回到他脸上了。
纪凌峰:“呸!”
“闭嘴,呸谁呢。”
坐在对面的沈溪珩单手搭在椅背上,长身慵懒地斜靠着,身上换了件白t恤,衣领处印着花边,跟他那头熠熠生辉的蓝发一个颜色。
纪凌峰:“我这是呸茶叶!”
盛筱站直身往门外走,忽听纪凌峰惊讶地“啊’了声,“有泻药你还喝啊,是不是要给你小未婚妻套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解除婚约啊!”
盛筱步子忽地放缓,听见沈溪珩说了句:
“泻药怎么了,就算她给我下毒,我爸听了都得夸她一句是给我洗肠胃,多好。”
纪凌峰“啧啧”两声,叹了口气:“珩哥,想不到您今时今日的家庭地位,比狗都惨。”
沈溪珩端起茶盏喝了口,笑时眉梢挑起,“那倒好点,狗能跟我一样,有个未婚妻?”
纪凌峰见他喝茶,自己也就不怕了,只是喝着喝着,猛地瞪大眼睛:“沈溪珩你看我干嘛,谁是狗了!”
盛筱虽然给纪凌峰“下了泻药”,但出来的时候还是懂礼貌地给他们带上了门,算恶作剧后的一点心理补偿罢。
下了一楼,林舒亦侧靠在沙发上看杂志,手里优雅闲适地捏着茶杯,听见盛筱下来的脚步声,朝她招了招手,盛筱走过去,接过林舒亦递来的蛋糕。
“凌峰是溪珩的发小,你刚才见了,觉得他怎么样?”
林舒亦喝了口茶,语气问得云淡风轻,但盛筱是个对人有防备心的,尤其是林舒亦,她现在寄人篱下,总得说些她喜欢听的话——
“溪珩哥哥的朋友都挺好的。”
林舒亦眉眼含笑道:“谁好?”
盛筱手里的叉子戳了戳蛋糕,“刚才没仔细对比。”
林舒亦:“凌峰性格单纯,跟他交朋友没什么心眼,而且特仗义。”
盛筱轻咽了口草莓,点头道:“难怪他那么说话,原来是无心的。”
林舒亦笑道:“他说什么了?”
盛筱抿着唇,轻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这姿态落在林舒亦眼里,显然是纪凌峰说了什么伤她的话,遂放下茶杯坐直身子,“你跟舒姨说。”
盛筱还是不开口。
林舒亦凑了过来,低声道:“忘了舒姨跟你说过的,在连云哪儿不自在的地方,要跟我说,没事的,舒姨不跟别人讲。”
盛筱抬眸看向林舒亦,是纪凌峰这么看她,还是别人都这么觉得,包括沈溪珩在内?
“晋乡有片花海很出名,他说我是乡下来的小野花。”
说完,她自己先化解尴尬地笑了声,“然后我骗他茶里有泻药,他吓得喷了!”
然而林舒亦瞳孔微睁,紧接着脸色也不好看了,手里的团扇摇了摇风,“纪家这小子什么眼神啊!”
“对了舒姨,他说蛋糕和西瓜很好吃,谢谢您。”
她这话让林舒亦更火大了,“你提的西瓜,切的蛋糕,还给他们送上去,不知好歹的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