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抱着那箱东西回到房间里。箱子被他放在了窗台上, 窗外很安静。他低下头,看见小白在花园里蹦来蹦去,它贼兮兮的钻进花丛里,又从里跳出来, 雪白的毛上沾了许多草木碎屑, 没过一会, 谢清伊去花园将它捉了回来。
“你在发什么呆呢?”
楚辞抬起头, 见西泽尔趴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而他的窗户是开着的,所以他们正好可以看到对方。
“我看见伯母把小白抓回去了。”
“它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洗澡, 你一会下去肯定能听见它嚎叫。”
楚辞忽而问:“伯父没有打你吧?”
西泽尔:“……”
西泽尔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楚辞就兀自猜测:“应该不会, 就算他真的要打你,也打不过你吧。”
西泽尔好笑道:“就算他真的要打我,难道我还会还手吗?”
楚辞点头:“这倒是。”
“他没有打我,放心吧。”西泽尔叹了一声, “也就骂了几句,没关系。”
楚辞替他补上后半句:“反正从小到大你已经被骂习惯了,是吧。”
西泽尔瞥了他一眼, 倏而转身离开了阳台,楚辞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懒洋洋道:“埃德温,给他开门。”
房间门无声打开,西泽尔果然站在了门口, 他进来的时候还往身后看了一眼, 楚辞笑眯眯道:“怎么, 害怕被发现?”
“我听见好像有谁上来了……”西泽尔嘀咕了一句, 反手关上门,没好气道,“你下次再要做什么事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给我预警一下?老头子忽然叫我滚回来,我还以为怎么了。”
“这不是应该很好猜吗。”楚辞抱起手臂向后仰躺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而且,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想起来就说了呗。”
“然后我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楚辞忽然坐起来:“真的假的?你不是说只骂了几句吗。”
“几句和几十句也没有什么区别,”西泽尔叹气,“反正我已经被骂习惯了。”
楚辞“嗤”地笑出了声,他挪过去将西泽尔的脸掰过来朝着自己:“让我看看挨了骂后你有没有少一块?”
西泽尔垂下眼眸看着他:“少一块那还像个人样子吗?”
他们距离很近,楚辞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嘴唇送过去,贴在西泽尔的嘴唇上重重压了一下,他要离开的时候,西泽尔扣住他的后脑勺:“你不安慰我一下?”
楚辞说:“我刚才亲你了,不算安慰?”
“不算。”
“那怎么才算?”
西泽尔揽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楚辞就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西泽尔低下头去吻他的时候眼睛中盛满了笑意,楚辞含混地道:“你是不是……骗我……唔。”
他的询问淹没在西泽尔唇齿间微凉的气息里。
他闭着眼睛,手环在西泽尔的肩膀上,指尖触到一点冰冷地尖锐,他回想了,那大概是西泽尔的肩章,他刚一回来就被穆赫兰元帅叫进了书房,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楚辞收回手去摸他的领带,磕磕绊绊地拽开一半的时候,西泽尔微微后退了一些,放开他的唇,低声道:“一会还要下去吃饭呢。”
楚辞奇怪地道:“你吃饭不换衣服吗?”
西泽尔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忽然偏过头,在楚辞泛红的耳廓上轻轻咬了一下。
楚辞怒道:“你干嘛!”
西泽尔却不为所动地问他:“穆赫兰元帅今天为什么想起来去接你放学?我妈让去的?”
“没,”楚辞将他的领带绕在手指上玩,道,“他今天去科技大学演讲,顺便把我捎回来。”
“演讲?”西泽尔似乎对此嗤之以鼻,“他最讨厌别人讲话,结果自己还要去演讲。”
“他果然很讨厌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