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忽然抬手将他扯过来,从他身后抱着他,牙齿扣在他耳廓上,轻轻地左右碾了一下。
楚辞瞬间僵住,他的耳背上泛起可疑的红,脊背还靠在西泽尔的胸前,但他伸手去扯西泽尔抱着自己的胳膊,恶狠狠道:“你给我放开!”
“你现在不是也很小气吗?”西泽尔悠然道,“连耳朵都不让咬。”
楚辞骂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非得要咬我的耳朵!”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早就从西泽尔怀里挣脱出来了,可是现在,他的耳廓被西泽尔含在唇齿之间,温热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皮肤上撩来撩去,就像是落了一朵溶溶的蒲公英,风一吹,就散进了皮肤和血液里,痒痒的。
他好不容易放开了他的耳朵,唇却沿着他的耳背一路往下,轻柔地贴着,又一触即分,蜻蜓点水、雨落涟漪一般。可是落在楚辞的皮肤上却已然成了星星之火,燃烧进他的肌骨血液里。
楚辞被他亲的浑身发软,没有力气,又不想就这样被动受着,于是将手伸到他腰侧去挠他的痒痒,因为他记得西泽尔说过自己怕痒来着。
可是挠了半天,身后的人越来越过分,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楚辞勉力推开他的脸颊,幽幽道:“你根本就不怕痒,你骗我!”
西泽尔才想起来竟然还有这茬,莞尔道:“我以前怕痒,现在不怕了。”
“哪有你这样的!”
楚辞瞪了他一眼,可是他眼尾泛红,眼眶中氲着潮湿的雾气,这一眼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好了,”西泽尔见好就收,“我没骗你,我是怕痒,不过没有你这么敏感而已。”
楚辞冷笑,推开他转身走了。
西泽尔想,这次只比上次过分了一点点,楚辞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但当他周一下午回来,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而信箱里也没有半条短讯,他再去通讯,楚辞的终端已然处于闭合状态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过分了。
可是一直到晚上,接近二十二时,楚辞的终端依旧是闭合状态,也不见回来,虽然他知道按照楚辞的实力大概率不会出什么事,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担心。
西泽尔去了实验室,这里只剩下达蒙在最后检查实验室的各项仪器,看见他的时候惊讶了一下,道:“少将,请问您找谁?”
西泽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出门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换,但这时候他也来不及在意了,道:“我找林。”
“林今天没有来过实验室,”达蒙说道,“您要不通讯他问问?”
“好,谢谢。”
他快步走出实验室,一边走一边给楚辞通讯,但是依旧连接不成功。他知道现在最好回去等,但就是忍不住很着急,非常着急。
最后他在楼下徘徊半晌,终于还是上楼去了,可是门打开的时候,客厅的灯却是亮的。
他看见站在客厅里的楚辞愣了一下:“你……”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楚辞疑惑道,“加班?还是刚才有事又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接通讯?”西泽尔问。
“终端摔坏了,”楚辞耸了耸肩,“我还没有买新的。”
他说着指了指桌上已然缺了一个角的终端:“我找人问问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数据导出来,要是不行就算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西泽尔半晌没有说话,不禁问:“怎么了?”
西泽尔动作缓慢地坐在了沙发上,一手支着额头,笑道:“我以为你生气了。”
“啊?”楚辞满头问号,“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是昨天……”西泽尔意有所指的道,“我那样对你,我以为你生气了。”
楚辞:“……”
他干巴巴道:“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西泽尔轻微地点了下头,只是在心里想,那应该……可以更过分一点欺负他。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