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还有用来遮光的窗帘。
没有安装自动清洁系统,也没有其他星际时代特征鲜明的科技产品,唯独只有恒温系统的循环风口,提醒着楚辞他并不是回到了地球。
“这房子很老了,”南枝温声细语的道,“我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年代,据说还是银河历修的,虽然被我翻新过,但是大体结构没改,你可能会有些不习惯。”
身为一个古老的地月纪人,楚辞真心实意的对南枝道:“不,我挺习惯的。”
“真懂事,”南枝微笑道,“你先去洗漱吧,我叫机器人上来给你打扫打扫,换掉床铺和窗帘。”
楚辞“嗯”了一声,南枝起身要走,他道:“谢谢你。”
南枝笑了笑,窗户开着一条小缝,窗帘被风吹得浮起来,像连绵翻涌的浪。南枝的笑意也被这风吹得飘摇不定,恍惚如飘萍。她快步过去关上了窗,轻声道:“你才这么大点的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
她后面还说了句什么,但楚辞没有听清,他慢慢的走进盥洗室,拿掉头上的红帽子,在一方平静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头发长了不少,但依旧很丑。
他一直盯着头发看了很久,才迈进淋浴区按开花洒,温热的水顺着头发流淌过鼻子、嘴唇、脖颈、肩胛,他腹部被颂布的刀叶割开的伤口已经痊愈了,留下一道伤痕,鲜嫩的新肉刚刚长出来不久,并着人工缝合时的针脚,像一条粉红色的蜈蚣。
真丑,他想,和西泽尔给他剪的头发一样丑。
屋子里机器人清扫卫生时轻微的嗡鸣震动声,窗外雨声淅沥,天色渐沉。许久,机器人的声音和雨声都消失了,一切归于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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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没有明白秦微澜教授那句“实验对象”的真正用意,但他没有拒绝,答应秦教授在下周一的早上去实验室报道。而刚出实验室,张云中副师长就被暮元帅叫走,靳总参的副官却在北斗研究中心的大门口等着他。
“穆赫兰上校,”刘副官教远远叫了他一声,“总参让我在这等着你。”
“您好,”西泽尔走过去,“是靳总找我有事吗?”
“不是不是,”刘副官眯着眼消了起来,显然有点憨厚,“总参叫我给你安排住处,你的日常生活必需品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了,住处就在距离秦教授实验室不远处的研究员公寓,我带你过去看看?”
公寓离实验室确实很近,近得离谱,即使步行也只需要不到十分钟。常规的研究员公寓不大不小,生活足够,对于从小就读封闭军事化管理学校的西泽尔来说无比适应,刘副官周到的给他置办了新终端,道:“身份卡可以补办,北斗的公民办事处在枫林区第六大道北干街239号,有时间要自己过去一趟,你这是跨星系办理,他们要重新采集个人信息存档。”
“好的,”西泽尔点头,“谢谢您。”
刘副官摆摆手:“说什么谢不谢的,客气。”
他走后,西泽尔环顾着干净规正的屋子,慢慢走到窗户边,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眺到“夸父”机甲的一点模糊轮廓,以及北斗航空研究基地的巨大发射台,沉默而气势磅礴的盘踞在那里,像沉眠的远古巨兽。
他打算用空出来的这几天去熟悉北斗学院,然后找个时间去补办自己的身份卡,这么想着,西泽尔坐回书桌旁。盯着空空的桌子半响,忽然就忘记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良久,他无端的叹息了一声。
周一一早,西泽尔按时的去了秦微澜教授的实验室,作为“实验对象”。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迈进实验室的那一刻,联邦调查局的调查员也走进了边防军总参谋长靳昀初的办公室。
“我知道你们是干嘛来的,”靳昀初冷淡道,“一句话,西泽尔·穆赫兰你们不能带走,有什么怨言直接参到总统办公室去。”
几个调查员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联邦三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