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拆了你这蓬莱仙居。”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扔在老鸨脸上,老鸨捡来一看,几张百两的银票,估摸着都有几千两了,她喜得满脸褶子都出来了,开门做生意本就图个钱,这人看起来也得罪不起,如今见了钱立马转了风向,笑嘻嘻地道:“爷看得起这丫头,是她的福气,我这个做妈的定会好好劝劝她。”
一出门,老鸨便招呼管事刘金良的让人把月娥请来,管事的脸上一惊,犹豫了片刻正欲下去,却又听老鸨阴测测地道:“带上几个人,若这小妮子不乐意,你们就看着办。”
刘管事听了吩咐招呼几个打手,进了后院,七弯八拐的进了一方院落,立在西厢房门外敲了敲门,只听有个小丫头的声音传来:“谁呀?”
他敛了敛神,回道:“是我。”
不消片刻房门便开了,只见一个身着翠绿褂子的丫头立在门口,恭敬地道了声:“刘管事。”
刘金亮点头应了一下,再转头吩咐人人在外头侯着,小丫头见了后头几个人顿觉不妙,脸上变了颜色。刘金亮却不管,独自进了房,隔着帘子对里头拱了拱手道:“月娥姑娘,今日有贵客来访,点名了要见姑娘,烦请姑娘收拾下就过去一趟。”
只见里头有个白色身影坐在榻上,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方开口:“是什么客人倒值得刘管事你带着一帮人劳师动众的跑一趟?”
刘金亮暗惊一阵,不免佩服这丫头如此警觉沉着,只可惜入了娼门,纵使再聪慧清高也争不过命,他又叹息了一阵,面上却已放硬了语气,“既然姑娘已晓得了,那么还望姑娘莫让小的们在外头等久了。”
只见那女子静默了片刻,再开口依旧是不慌不忙,“那就烦请刘管事稍等片刻。”
刘金亮见女子已妥协,也不欲再逼迫,拱了拱手,躬身告退了。待刘金亮一走,那着翠绿衫的丫头忙掀了帘子跑进去,焦急地跺脚道:“姐姐,咱们该怎么办!”
月娥却笑了笑像是安慰,又带有几分悲凉,“父亲入狱后,我便料到了这一天。古有缇萦救父,只恨我自身难保,更难为父申冤昭雪!”
小丫头听了已是满脸泪痕,拉着月娥泣道:“姐姐,咱们逃命去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月娥却摇摇头,苦笑道:“这里似铜墙铁壁如何逃得了?纵使侥幸逃脱,你我已入贱籍,四海之内岂有容身之地。”
话说完,她便起身换了件桃红外衫,坐于铜镜前兀自梳理起来,略施了些粉黛,神色冷静地对愣在身后哭哭啼啼的月婵道:“莫要哭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月婵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月娥没法子,只能转过身来,顺了顺小丫头的头发,放软了语气道:“我不会有事的。”
月婵感受到亲人的安抚这次稍好了些,而门外急促的敲门声也阵阵传来,月娥目光一沉,转而又对泪痕未干的月婵安慰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月婵看着月娥期期艾艾唤了声“姐姐”,月娥却放开她,理了理衣襟步入外堂,推门而出,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刘金亮,便兀自向前走去,让本欲开口催促的刘金亮一时也没了言语。
此时朱载橚正斜躺在软榻上,跟前儿则跪着一个揉腿的小丫头,身旁坐着个伺候喂酒的姑娘,堂下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如缕,妖娆妩媚的舞女扭动着腰肢,几个姑娘缠在朱载橚身上,争着用嘴喂酒。
刘金亮带着月娥一进来便见了这副靡靡之态,顿时月娥的目光又沉了一分,只听刘金亮对着朱载橚恭敬道:“这位爷,月娥姑娘来了。”
朱载橚正和一个女人嘻哈,衣裳早已凌乱不堪,黝黑肥胖的脸满是□□。他一把推开正欲往他身上爬的女人,对立在远远一旁的月娥招了招手嬉笑道:“过来,喂酒。”
月娥几欲作呕,却还是走到桌前提了酒杯,斟了一杯,行至榻前递给朱载橚,恭敬道:“妾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