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女佣耳朵一红:“夫人不用客气。”
江粥听不惯这夫人字眼:“我现在还只是未婚妻,别这么叫。”
女佣:“好的夫人。”
江粥:“……”
这肯定是吴妈特意招呼过的,她泄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去忙吧。”
女佣走后,江粥回到床上。
她左手边是管翘的房间,一墙之隔。窗外暮色四垂,窸窸窣窣的虫鸣声不断,银色月光从帘子间隙流淌于地板上。江粥侧睡在床上,撑着下巴打量窗外。
别墅的风景真好啊。
比她那个小屋子可大多了。
以往睡在那个床上,只能看见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天空,还被一些高楼大厦给完全遮住,有时候会觉得有些压抑,想换一个大房子,而这时谢归遥总会说“我们多攒点钱,将来买一套大的,两百平的房子让你舒舒服服的”。
她没等到那句承诺实现,却先住进了不知道多少平的大别墅,依山傍水,还有广阔的草坪,哪怕是晚上,也能感觉属于大自然的风,在一阵阵的往她心上吹。
江粥想。
她将来也要努努力,多攒点钱,不说买套别墅,起码也得换个大房子,一个人翻来覆去的滚也不会掉下床的大床。
然后,一声喷嚏穿透墙壁打破了静寂,打破了她的幻想。
管翘真的感冒了。
江粥有点别扭,她刚刚和管翘生气,现在又巴巴的念着她,担心她的身体,但想了想,身体更重要,没必要一时置气,让管翘的身体病得更重。
穿衣服起身。
江粥又犹豫了下,万一人家已经喝过药,现在只是例行的打喷嚏而已,她这样上赶着,会不会让管翘觉得,她图她的钱啊。
又一声喷嚏。
江粥锤了锤脑子,遵循自己内心想法起身,开门去管翘的房间外站着。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随后便直接推开门走进去,打开灯,忽然发现管翘脸色发红,额头疯狂冒汗,伸手一摸,好像有点低烧了。
管翘眨了下濡湿的眼睫,睁开眼,见是江粥,虚弱地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了拉江粥的袖口。
那一拉,好似拉在了江粥的心口上。
猝不及防下,江粥率先移开眼睛,避开和她的对视,硬邦邦的说:“不好。”
管翘服软,轻吟:“粥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