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跨院,继续吃自己的晚饭。
吃完,吴迟叫上周早跟他一起去送还碗筷。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回来,脸上还带着点隐隐的满含八卦意味的兴奋之色。
不用人问,两人直接压低声音,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那个湖北道的武解元,他家仆妇跑去东边大院献殷勤,说什么想送点武昌府的土仪给贵人,结果连院门都没进得去,直接被守门的护卫轰走了。”
“那江光祖今年二十一,据说还未婚,估计是想考上武进士后说个高门,啧啧,这怕不是心比天高,看上了关……”
江宣抬头扫了两人一眼,再说就不像样了。
吴迟两个剩下的话立刻咽回了肚子里,是不好乱嚼别人家女眷的舌根,特别还是个惹不起的人家的女眷,当下心虚地转了个话头。
“还有那伙河东道的商队,领队的大商户叫王全贵,带着自己妻子一起,他那妻子是异域人,高鼻深目,听说长得很好看,并且跟着王全贵走南闯北,见识广博能说会道,刚才那王太太提着匣点心去东院拜访,没想到最后居然真被放了进去。”
“就我们回来之前,那王太太还没出来,在里面待了得有一刻多钟了……”
“……不过也是,人家女眷出门,怎么可能随便搭理不认识的外男,还是这些跑商的做法老道,直接让自家女眷出面……”
说完八卦,吴迟两个说回正事,“就我们刚才吃饭时候,又来了两伙住宿的,一伙是……另一伙……看着都没什么问题……”
之后处置了点琐事,等天黑下来,驿站大门落锁后,江宣让人借着去厨房要热水,最后打听了一次住客情况,得知没再有新的旅客过来投宿,其他已经入住的也没见异常,并顺便又听了个小八卦,说是那王太太很得关大人家眷的喜欢,被留着一起吃了顿饭,还得了两匹有钱都买不到的上好官缎当回礼。
晚上江宣安排了三个人轮班守夜,之后一夜平顺,转眼到了第二天。
天蒙蒙亮时候,江宣一行人就爬了起来,等他们洗漱、吃喝完,再收拾好行装、马匹,驿站里各处渐渐人声鼎沸起来,外面天色也亮了大半,正适宜赶路。
不想等江宣他们牵上马,还不及出门,突然有人过来敲门拜访,来的还是关家护卫队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