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么多天都没敢回京。
当时只是后怕,后面缓过后怕的劲,脑子清明了,他们父子越想越不对,太子早立,后面皇子也没有出头的,明明太子地位看着稳得很,怎么陛下会那么在意太子收拢些微武将,想当年陛下当太子时候,四大京卫里可全有他的人,还是先帝爷亲自送进他手里的,结果到了陛下当父皇的时候……
江宗叹息,“可惜……”侯府在宫里没人,探知不到陛下跟太子日常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也探听不到其他皇子到底是虚是实,唉!
虽然上次江兴德跟张致同吵翻了,但江宣还是有点担心两家会为了利益,直接把吵过的架、骂过的话当个屁给放了,继续“永结同心”,毕竟脸面这东西,在实际的好处面前其实最不是个东西。
看现在气氛不错,江宣就直接问了,“跟张家的亲事是彻底不成了吧?”
酒意开始上头的江宗慢动作点头,“不成了,绝对不成了。”没看清陛下意思前,他们府上绝对不再乱动了,太吓人!
“那就好。”
江宣开始扒第三碗饭。
江宗之前被吓了个狠的,这些天缓了过来,现在就想找个知道点事情经过原由的人说说话,不然总觉得心里憋得难受,所以刚才才找了过来,加上喝了酒,开始跟江宣嘚啵嘚啵些有的没的。
“老四我跟你说,都是为了侯府……”
“要是显盛合适,我也不会犹豫……都轮不到你……”
“显昌不太行,嫡长要稳一点……”
江宣敷衍“嗯嗯”点头,这话他信,江兴德跟江宗就是典型的古代大家长思维,一切为了家族/侯府传承,他们先为侯府活,其次才为自己活,拿子女联姻在他们眼里天经地义。
大家理念不同,他江宣反正只为自己活。
“(婚事)其实不错……”谁知道陛下居然……
“曹大将军……东宫旧臣……”
“边大将军……陛下旧识……”
“钟……运气……”
“宋……岳父家……”先帝心腹,没投也不能投当时的太子,现在就不上不下……
囫囵点完虎贲卫里几个将军名字,江宗转而开始嘀咕别的,“老爷也不容易……侯府走下坡路……曾祖偏颇,给了不少家底、营生给小儿子……那一房还不老实……家里一直压着……不给进京……被人明里暗里说道……”
江宣就着侯府上两辈的八卦吃了个饱饭,又灌了一碗汤后,撂下碗筷,亲自把越嘟囔声音越小的江宗送回了后院,自己转路去看丁姨娘。
不像文举的县试一考三场,武举县试的文试只考一场,在文试过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四月初四,宛平县衙外贴出了此次文试的团榜。
所谓团榜,就是把中试的人排成团状誊抄在红纸上,并且只抄录座位号,不写姓名籍贯。
其中前十名在最内围成一小圈,后面六十人围成第二圈,再八十个人围成最外面的第三圈。
位于内圈最中间的名字,就是县试第一。
江宣没去亲自候榜,只打发了两个小厮跟侯府一个管事去。
等巳时(10:00)过不久,三个人喜气洋洋回来报喜,“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此次文试力压了所有俊彦,荣登团榜第一!”
文试题目难度低,这第一怕更多是来自于他答题时的细心外加交卷足够早——同等成绩情况下,取交卷更早的——江宣笑着给了三个人喜钱,又给院子里伺候的都发了赏。
四月初六,在上京城西郊的金吾卫西校场举行县试的武试。
武试考步射、舞刀、举石以及拉硬弓,江宣步射十发十中靶心,舞八十斤大刀举重若轻,举石两百斤,硬弓能拉三石。
隔日上午放榜,等侯府去看榜的下人回来报喜后,江宣果然轻松连冠。
喜报传去后院,侯夫人给侯府上下都多发了一个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