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像样。
江兴德一边听回报,一边看倒了一地的北乙兵蛋子,脸上一半怒气喷发,一半神采飞扬,北乙那么多狗日的打老子儿子一个,结果全被老子儿子干趴下了!
江兴德身后亲卫里的老陈则听得背心冷汗直流,怎……怎么闹得这么大……
等赵槐禀报完,江兴德眼神冰冷,“李健,今天你必须给老子一个交代!”
娘的,这明摆着就是特意挑的老子儿子出手,当我江夏侯府是摆设吗!
李健满不在乎,“两边营兵私斗,各打三十军棍。”
江兴德怒气喷发,“狗屁的私斗!一斗七十的私斗?”
李健脸色难看,七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不管对面有多骁勇,这次他北乙卯字营的脸面是丢定了!
“这里是北乙,我说是私斗就是私斗。”
“你……”
“有本事,你在东营盘也搞场私斗好了。”
反正东营盘管粮草,北乙月月都有人要过去,想报仇尽管来。
“呵呵!”
江兴德冷笑出声,谁不知道他不满曹雄跟宋懋缓和了关系,这是自己出手挑拨不成,还想让老子也出手,当老子是那么蠢的人吗?
“不敢就少聒噪。”
江宣不理他们的骂战、扯皮,淡定地转头说赵槐:“去领军辎,不然要过刻了。”
江兴德跟李健都愣了下,打了这么一场狠架,看着浑身都没一块好皮肉了,还能站得稳稳的不说,居然不是满心满眼地要报仇雪恨,反而还有心情去想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军辎。
这份心性!
江兴德大笑,“好!”
今天老四实在是太给他挣面子了!
江兴德扫一眼赵槐,“还不快去。”
“是,将军!”
赵槐几个赶紧推上平板车,往里面仓房去。
江宣又朝着地上那堆人努努下巴,对江兴德道:“把这三十几个带去东丙养伤,我下手知道轻重,但就怕他们回去养着养着把自己养死了,回头扣我一个屎盆子。”
地上还没失去意识的部分人心里不禁纷纷咒骂,“知道个鬼的轻重!”
“他娘的明明奔着直接打死人的劲头来的!”
“老子自己挨的打老子还能不知道?”
地上绝大部分人都没把江宣的话当回事,但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特别是得到特别吩咐的黑大个周虎,慢慢地不由脸色发白,为了“闹大”连参将亲儿子都敢弄,弄死他们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参将儿子一人“打杀”好几个营兵,这也是“闹大”……
李健看着地上的人眼神鄙夷厌恶,吩咐左右:“拖回去。”
还站着的人立刻上前半拖半抱各自的熟人。
江兴德:“不行!马上把军医叫出来当面诊断,别回头被你养死了再赖到老子头上!”
李健根本不鸟江兴德。
江兴德其实也无所谓,主要是为了放话,“话我已经放过了,你还坚持直接拉走人,回头死了谁就是你自己干的。”
李健看了看地上那小半直接失去意识的,沉吟了一下,改口:“叫军医。”
最好立刻诊出几个已经被打死的。
很快里面出来了十个军医,一个个给地上的人诊断。
最后结果,一个没死,但其中十一个断了胳膊或腿,黑大个周虎最惨,断了两条胳膊一条腿,别的人暂时看着没大碍,主要是被骤然猛击疼晕的或脑震荡震晕的。
那些断胳膊腿的都是下手黑的,江宣当时自然还手更黑。
听完军医诊断,江兴德脸色好看了,没吃亏!
李健脸色不虞,“小小年纪下手这么狠,小心伤了阴骘不长命。”
江兴德嘲讽,“七十个人围殴一个,还被打成了这个吊样子,我是你绝对没脸再开口。”
又故意转头问江宣,“老四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