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和不合理的地方了。
傅程琛伸出手,隔着被子轻拍着她的身体,心里面绞着一样的疼。这让谁能接受,好好的一个女儿,转眼间就成了这副样子。邢东还说什么快不行了,这哪是快不行了,这都已经……傅程琛不想再往下想,他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然后捂住脸,慢慢向下又捂住了嘴,眼眶有些湿润。
陶朦是一直在被子底下闷着,都快闷得翻白眼了。她算是明白了,这邢东不是让她装睡,而是装死?可是,她虽然看不见外面的傅程琛现在是什么状态,却感觉到他似乎是在伤心?
所以,陶朦一边鄙视着自己的这种行为,一边放缓了呼吸,依旧躺在床上装着。她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下,邢东这人虽说平常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搞各种事,但能让她做到这地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估计还是和傅程琛有关。所以他自己说不明白,就只好让她自己在这明白了。
但是,有什么事,非得用这种方式……
其实陶朦很担心,她现在虽然不能说已经把傅程琛当成亲人朋友了,但至少,他也是个好上司、大好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可一点也不低。现在有些岁数的人是经不得刺激的,万一身体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虽然陶朦心里也觉得,她还没那个分量能让傅程琛因为她而受刺激。
傅程琛当然不知道陶朦心里面这点小九九,他是真伤心真难过了,只不过身体扛得住,也没像邢东担心的那样捂着身体的哪个部位就要昏倒了。他心里又疼又难受,好些当着陶朦面儿没法说出来的话,现在都在肚子里面叫嚣着要出来。
傅程琛伸出手捏住了白被的一角,只是他的手指哆嗦颤抖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掀开。
“都怪爸,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灵惜说的对,我早就应该离你远远的。都二十多年了,我一直都这样,每天看着你的照片,一天天的过。怎么你一长大了,我就没忍住呢……”
傅程琛自责的想,如果在陶朦刚进入公司实习的时候,他找个理由将她辞退,现在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陶朦在被子底下瞪大了眼睛,她的脑子里面此时全都是‘爸’和‘灵惜’这两个词,不是,他这说什么呢,怎么就成爸了?
“我一直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但当年她怀着你的时候,爸是不知情的。如果爸知道的话,以我当年那个冲脾气,一定会把你抢过来自己留着养的……”
陶朦觉得自己都不用听太多,光这几句话,她好像就知道点什么了。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刚才是装作身体僵硬,现在是真的僵硬了。
呵,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怎么都这样?非得等她有个三长两短,这才要告诉她一些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
傅程琛又说了些别的,面对已经逝去的亲人,他不像别人那样激动地大喊大叫或者伤心的说不出话来,而是一直在对着她说着话,语气虽然难掩伤心,但也没卡壳没结巴。
陶朦躺在被子底下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忽然掀开被子坐起身,头发乱蓬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程琛看,那个眼神,就像是既失望又不敢相信一样。
傅程琛哪料到这个变故,他被陶朦这一下子弄得愣了几秒钟,尤其是她那个充满复杂色彩的眼神,看得让人很心慌。不过,到底是当人家父亲的,一见到女儿没事,这时候哪还顾得了发愣发呆和惊讶了,他直接就欣喜的乐出来了,笑的还挺美,“朦朦,你没事?”一边说着,一边还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左右看了半天,那表情真的是父亲对子女真心的疼爱和担忧。
陶朦没有闪躲,只是等到傅程琛看够了之后,她微微偏开身体,抬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语气极为冷淡地回答他,“是啊傅总,我没事了。”
现在傅总变成了父亲,还真是造化了。这年头的造化都跟撒狗血似的,泼了她一脸。
傅程琛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