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然后呼出了一口冷气。
傅程琛看她打着冷颤,便将自己脖子上围的围巾解下来,然后顺手给她围上,自然而然地说,“脖子露太多了,容易感冒。”
陶朦一愣吗,连忙婉拒道,“啊?不用了……”
“没事,围着吧。”
陶朦虽然觉得老总平易近人,不过这个举动,她倒觉得更像是男人对女人,或者准确点说,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心,这让她有点懵。
“围着吧,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很像我家孩子。”
陶朦觉得这意思大概就是——你可别误会,我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看你像我儿子/女儿,所以顺便关心了一下而已。陶朦觉得自己心里的这点想法就有点不太好了,她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谢谢您。”
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中午的阳光很温暖,照着人身上暖融融的。
陶朦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陶家,陶菲出了事情,陶家也乱成了一团,她作为女儿,虽然不想回去,但心里难免也不太舒服。这种不太舒服里面,大概就掺杂了不少情绪,比如担心。
这时候,傅程琛看着眼前的景色,然后突然说了一句,“无论是什么麻烦的事,以后都会好的。”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稍微年长之人的成熟和稳重,还有岁月洗礼的深沉。
陶朦闻言,心里只觉得有些惊讶,她向公司请假的时候,说的都比较大概和笼统,所以,具体的应该也没人知道。而傅程琛的话听上去,就像是什么都了解清楚了一样。
不过,即便如此,傅程琛的这种善意的安慰,也不令人觉得不舒服,反正很温暖。
“是。”陶朦下意识地伸手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然后,不知怎么地,她就把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顺嘴给秃噜出来了,“其实有时候,您很像我爸。”
傅程琛听她这话,一开始脸上还有些僵住了,不过并不是那种听到奇怪的话的不自然,而是动容。随后,他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笑容中有些欣喜,“那我还真荣幸。”
陶朦说完,才觉得这话十分不妥,这叫外人一听,绝对以为她这是在套上司的近乎和拍马屁,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连忙解释说,“傅总,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我知道。”傅程琛毕竟是个老练家子,当然知道这是因为陶朦心里面藏着事儿,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熟悉亲近的长辈去说,所以才会顺嘴说漏了。他这个长辈放到这里,大概让她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可靠了吧。
陶朦直觉得有些尴尬,她很尊敬傅程琛,所以这时候,总有一种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感觉。傅程琛再怎么平和亲近,毕竟也是上司,两个人还达不到那种可以像朋友那样聊天的境界吧。上次和上上次以及上上上次,应该算是碰巧和意外……
傅程琛靠在长椅的椅背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说,“小陶啊,我们聊聊天吧。”
“呃,好啊,您说。”陶朦点了点头,语气听上去不是很放松,完全就是跟老板谈话的态度。
傅程琛也不介意,他说,“这世界上,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好了不是别人的功劳,不好了,也不是别人的过错。有时候人会对自己做的事情和决定产生疑问,不过,选择都是自己做的,既然都做了,就没必要再自己给自己不痛快了。”
这话如果放在二十年前,傅程琛大概也说不出来。他年轻的时候很鄙视和不屑这种类似于心灵鸡汤的废话,岁数长了,就更没感觉了。不过这会儿,他说的倒是顺畅,就具体情况来说,也挺有道理的。
陶朦听了,果然就听进去了,
“圆满和遗憾,都是自然而然发展出来的,圆满了,是种幸运,遗憾了,也不见得就有多悲苦。人这一辈子很长,再大的事情,慢慢也就过去了。”说完这几句话,傅程琛觉得牙有点酸了,他这个岁数说起这种话来,还真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