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金邑宴的手指方向,苏娇透过皎洁月色,清晰的看到了那屋檐背脊一角处凸起的檐角。
薄唇凑到苏娇的耳畔处,金邑宴将她细软的身子更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修长手指挪了挪方向继续道:“那娇儿可看到那另一边的檐角?”
不知道金邑宴要说什么话,苏娇愣愣的点了点头道:“看,看到了……”
“娇儿觉得,若是以这两檐角做桩,再缠缚以绸缎,像什么?”金邑宴的声音轻缓又柔软,听在苏娇耳中却只让人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毛骨悚然。
“像,像秋千……”苏娇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几个字,一双水渍杏眸之中显出一抹难掩的惊恐神色。
这疯子不会是还想把自己弄那上头去吧?
“对,是秋千……”奖励性的亲吻了一下苏娇的鼻尖,金邑宴那覆在苏娇纤细锁骨处的手微微一动,往下抚去,抓住满手的柔腻。
“别……好冷……”金邑宴的指尖温凉,触到苏娇那细嫩软腻的肌肤时,让她禁不住的缩了缩身子。
“别动……”一把按住苏娇的身子,金邑宴将人从红绸缎上抱起,握住那纤细的小腿圈在自己腰肢处。
看着金邑宴这副作势要起身的模样,苏娇一下便被吓得面色惨白,她用力的一把拽住金邑宴的衣襟,声音轻颤着开口道:“我,我不要荡秋千了……那钱将军,做的秋千我也不欢喜……”
“嘘……”伸手抹去苏娇眼角沁出的泪珠子,金邑宴垂首轻轻的含住她蕴着水雾的双眸,声音低缓道:“娇儿可不要说谎话,诓骗我……”
“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用力的摇晃着小脑袋,苏娇努力咽下喉咙里的哽咽,一只白皙藕臂圈住金邑宴的脖颈,声音娇软道:“我最欢喜你了,那秋千算劳什子东西,根本就比不上你……”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没有回声,只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意,双眸暗沉。
看到金邑宴的表情,苏娇也迅速反应了过来,赶紧改口道:“那秋千根本就不能跟你比,那般笨重蠢拙的东西,哪里能跟你比……”
说着话,苏娇那双水渍杏眸之中又沁出了一串泪珠子,她努力的眨了眨眼,声音干涩道:“我,我想下去歇息了……我们回西三所里头去,好不好?”
“不急……”轻柔的吻去苏娇眼角的泪珠子,金邑宴垂首,先是解了苏娇胳膊上缠缚着的红绸缎,然后又从宽袖之中掏出一个玉盒递到苏娇面前道:“这是前些日子父皇托我带给你的东西,忙了些时日,倒也忘了还有这东西了……”
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将那玉盒打开,只见里头静静躺着一个璎珞项圈,上缀一金锁,前书“执子之手”,后书“与子偕老”之话。
这金锁的样式不是非常新颖,甚至还有些陈旧,应当是有些许年头的东西了。
金邑宴颠了颠这玉盒,嘴角扯出一抹讽笑道:“这老头子也是精的很,十几年前的破东西了,还敢拿出来送人。”
说罢,金邑宴“啪”的一声关上那玉盒,作势要扔出去,却被苏娇一把给抱住了胳膊。
“这是父皇送我的,便归我了,你不能扔。”其实苏娇也不见得多欢喜这璎珞项圈,毕竟她见的稀罕东西多了去了,也差这一样,只是这璎珞项圈是皇上所赐,便有了别的意义,若是这般草率处理,日后出了什么事,可划算不来。
一把夺过金邑宴手里的玉盒,苏娇将那里头的璎珞项圈拿了出来,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然后伸手扯了扯金邑宴的宽袖道:“你替我戴上。”
这璎珞项圈上除了一金锁之外,还缀着红玛瑙十五颗,绿玉髓两颗,水珍珠二十二颗,从份量上来看,还是十分压脖子的。
“戴这破东西,就不怕压弯了你的细脖子?”伸手勾住那璎珞项圈,金邑宴慢条斯理的捻着那上头的红玛瑙,声音低沉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