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府?”听到金铣的话,太后扭头看了看身侧的苏娇,嘴角轻勾道:“这庆国公府还真是出美人啊,这一个两个的都进了你们的府里头……”
太后这话说的有些歧义,苏娇等四人不敢妄接,便只好垂首不语,安静默坐。
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四人,太后面色有些蕴怒,她伸手招了招身后的包嬷嬷道:“去,把哀家带回来的那壶春酿拿过来。”
“是。”包嬷嬷应声而去,太后略垂首抚了抚自己的宽袖道:“这春酿是哀家自上云寺带回,用这最先发苞的春梅与晨间纯露酿制而成,又埋在那清泉在浸泡数日,清冽沁口,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尝尝。”
这方太后说罢,那边包嬷嬷便端着一玉壶而出。
将五人面前的酒杯之中注满春酿,太后率先举杯而起道:“哀家久未归,今日也只是想见见这老大新纳的侧妃和老三新娶的正妃罢了,同桌而食,你们莫要拘束。”
“是。”
“是。”
“是,太后。”
“是,太后。”
四人纷纷应了,举起面前的玉杯浅尝一口,便规矩的重新置于面前,不敢再动。
虽然刚才那太后的话说的敞亮,但是对于苏娇等人来说,这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破的,而且也不是那太后说莫拘束,她们便能不拘束的,毕竟这太后红口白牙,有多少话是能听可信,又有多少话是暗里藏刀的,他们都分不清楚,所以这一场鸿门宴,苏娇觉得,除了小心更小心之外,他们别无他法。
放下酒杯,太后率先执起自己手边那翡翠镶金的玉箸,轻轻的夹了一块鹅肉巴子到金铣的碗碟之中道:“这东西可新鲜着呢,多食一些。”
“谢太后。”金铣将那鹅肉巴子放入口中细嚼片刻之后道:“鲜嫩可口,确是新鲜的紧。”
“好,多食一些,身子要顾好。”太后笑眯眯的与金铣说着话,这边苏娇就见那金邑宴一点不客气的拿起手边的玉箸将她面前那盘樱桃炖肉一下就给扫食了一大半。
赶紧在桌下狠狠的捏了一把金邑宴的手背,苏娇有些紧张的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太后,却只见那太后好似见怪不怪一般的直接便将金邑宴当成了透明人,一点也不搭理,而且细数下来,与她寒暄说的那几句话还比这金邑宴多。
面前的碗碟之中突然被放上一块樱桃炖肉,金邑宴在桌下的手轻轻反握住苏娇的手,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的炖肉。
看着金邑宴吃的这副滋味极佳的模样,苏娇也有些心痒难耐,她看着那金铣侧头与苏瑾夹上了一块五味蒸鸡,便也就默默的执起手边的筷子开始闷头吃了起来。
太后只吃了几口,便胃口不佳,神情似有所烦闷,金铣看到这副模样的太后,赶紧放下手中玉箸,开口道:“太后,可是胃口不佳?”
“人老了,这才食了几口,便乏了……”太后伸出戴着甲套的手指,轻轻的捻了捻自己的额角。
“太后,若不唤卿舞与卿歌前来助助兴?”包嬷嬷站在太后身后,缓声开口道。
听到包嬷嬷的话,太后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这两丫头,哀家也是多日未见了。”
“那老奴便去将她二人带来。”说罢,包嬷嬷转身走入侧殿之中,不过片刻,侧边一展宽长屏风便后传出清丽歌声,伴随着钟琴拨弦发出的点点清音,让人心神静谧,杂念顿消。
宽长屏风被渐渐移去,一纤柔女子身穿粉霞锦缎藕丝裙,梳平髻,双足赤,踩在金砖之上翩然起舞。
歌舞之赏,似乎让太后的心绪好了许多,她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又轻抿了一口那春酿,紧皱的眉眼渐渐舒缓开来,甚至还心情颇好的开始轻哼起调。
那跳舞的女子姿容艳丽,身形窈窕,一头漆发及腰,款腰之际媚意十足,让身侧那些随侍的太监女侍莫不都看直了眼。
而那唱曲的女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