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连辟公府与云南王府同属偏远之地,怎么这近日里竟然都聚到这金陵城中来了。
“听说是那沐巧郡主又掳了连辟公府新满月的十一姑娘,连辟公府的大公子奉命前来寻回。”夏生说完话,苏娇微微侧身往外看去,便见那马车上下来一小厮模样的人,径直走到夏生身侧道:“夏管家,我家大公子想与三爷谈谈这赔索一事。”
索赔?看着那小厮说话时一本正经的面容,苏娇一下便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杏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还请三爷随我家大公子移步望云楼详谈。”那小厮见夏生不接话,便继续道。
望云楼是金陵城中最大的一家酒肆茶楼,也是最为人龙混杂之地,有道是大隐隐于世,这连辟公府的大公子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去望云楼。”金邑宴端坐于马车之中,慢悠悠的吐出这几个字。
“是。”夏生应声,放下手边马车帘子,将马车调转车头,直接便绕入一旁的宽窄小巷之中。
那连辟公府的马车尾随其后,也一同赶着马儿进入了那宽窄小巷里。
望云楼中喧闹嘈杂,人声鼎沸,夏生赶着马车直接从后院而入,避开前头繁杂的群客,停于后院之中。
掌柜的事先接到消息,早已于后院之中等候。
金邑宴率先挑开车帘踩着马凳步下马车,苏娇被他牵着小嫩手小心翼翼的半抱下马车。
“三爷,包厢已备好,请您随小的来。”掌柜小心翼翼的陪着笑站在金邑宴身侧,整个人都抖得厉害,白胖的脸上满是一层又一层淌下来的热汗。
“嗯。”金邑宴淡淡应了一声,牵着苏娇的手往那二楼包厢走去。
掌柜的在前头引路,恭恭敬敬的把人请进包厢之后刚刚松下一口气,转身之际却是猛然对上一双深沉阴暗的双眸,当下便吓得一个屁股蹲给坐到了地上。
“这,这位爷……”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掌柜的看着面前神情阴暗的男人,用宽袖抹了一把热汗,声音都吓得发颤。
“三爷呢?”男人的声音有些怪异的哑音,与他那双给人多凶不善感觉的鹰勾眼一样,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阴冷感觉。
“在,在里头……”
掌柜哆哆嗦嗦的说完,就见那男人直接便撩着长袍跨门而入。
屋内,苏娇靠在金邑宴身侧,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掌中的杏仁露喝的正欢,那甜腻的奶香混杂着清淡的茶香弥散在包厢之中,让她不自禁的显出一抹娇美笑意,但是当她听到房门声响抬眸看去之时,那娇美笑意一下便僵硬在脸上,嘴角扬起的弧度也缓慢下滑。
只见那房门口缓步走来一身形高壮,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面相极其凶恶,那双狭长下勾的鹰勾眼微动之时,透出一股难掩的凶狠气势。
苏娇看了一眼那男子的面相便不敢再看,只觉那双眸子鹰眼一样的带着血腥寒意,渗人的紧。
“三爷。”那男人拱手朝着金邑宴抱拳行礼之后撩袍落座于金邑宴的对面。
苏娇看着那男人似乎与金邑宴十分熟稔的模样,不自觉的轻轻拽了拽身侧金邑宴的宽袖道:“我……”
但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出来,就被金邑宴伸手抚了一把白嫩小脸道:“乖,好好喝奶。”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无奈,只能又默默的垂下了小脑袋继续捧着那一碗杏仁露喝了起来。
将掌心握着的那枚樱桃核放置在面前的案几之上,男人声音低哑道:“三爷,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苏娇的一双杏眸定在那案几上咕噜噜不断转动的红樱桃核上,听到那男人说有事相求之际,垂着小脸总算是偷偷的呼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你拿了本王的樱桃核,本王还未找你算账呢。”
“噗,咳咳……”苏娇刚刚入口的一口杏仁露一下便喷洒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