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太后斟了一杯酒水,一边说道:“而且今日乌孙王赴宴在侧,这种扰人的事还是先放下了吧。”
说完话,那皇帝也不等太后反驳,便伸手往那乌孙王的方向招了招手道:“翁归靡,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健硕啊!”
翁归靡从宴案后起身,那肥硕宽胖的身子偏就穿了一件暗紫色的鎏金长跑,更显出整个人的身材滚圆了不少。
抚了一把两侧的络腮胡,翁归靡“哈哈”一笑与皇帝行礼道:“陛下。”翁归靡的声音与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浑厚中实,十分磁感。
“翁归靡,你这特意从乌孙赶来朕这金陵城,可是有何大事?难不成是专程与朕来吃酒的?”
“哈哈,陛下说笑了,我翁归靡此次前来,是为小女求亲的。”一边说着话,那翁归靡一边让出身后的西域公主,那西域公主脸覆面纱,身姿妖娆着朝着皇帝的方向行了一礼。
“这是我乌孙公主,弟史。”说罢,翁归靡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史道:“弟史,你与陛下舞一曲。”
“是。”弟史声音娇柔的说完,那张微垂的白皙脸蛋便缓慢抬起,一双碧眸暗含秋水,流转之间,四处留情。
妖娆的舞姿突起,弟史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身子像是蜕皮的软蛇一样在正殿之中扭动起来,那缀在她腰腹处的金麟片叮当作响的随着她的舞动而发出悦耳轻响,激烈的鼓点随着弟史柔软的身姿旋转,烘托出一曲娇媚惑人的迷人醉舞。
突兀的,那鼓点一下急转,变的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急切,弟史从腰腹处抽出一条软剑,纤细白皙的手腕微微翻转,那软剑便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凌厉声响,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那飘散下来的件穗与凌厉的剑势刚柔并济,淋漓顿挫,英姿飒爽。
一舞毕,弟史大口喘着气立在正殿之中,那双蓝眸熠熠生辉的浸着傲然,香汗浸湿身上小衫,隐约可见诱人勾线。
“好,这舞妙,人却是更妙啊!”皇帝抚掌大笑,毫不吝啬的大赏弟史。
太后在侧看着这弟史一副妖媚模样,冷笑一声道:“伤风败俗。”
弟史一挑秀眉,突兀的持剑而起,直指向那宝座之上的太后。
“啊……护驾,护驾……”太后看到弟史的动作,当下便被吓得大惊失色,身子紧紧的贴到身后的宝座之上,用力的拉扯住身侧宫婢的宽袖。
“太后不用怕,弟史是在与您献礼!”翁归靡看到那太后一副仓皇模样,赶忙开口道,可惜太后根本听不进去,她只看着面前弟史手持软剑的那副寒光凛凛的模样,便一下瘫软了身子。
尖锐的剑头与太后只差半尺距离,弟史半跪于地,手腕微微一翻,那剑尖处便显出一抹沉艳的蓝紫色地梅。
“这是我乌孙的第一支花,专程送与大金太后。”弟史说话时有些卷音,但是却意外的显出几分异域风情。
太后惨白着一张面色看向面前那朵地梅,指尖轻颤之下终于是朝着身侧的宫婢挥了挥手道:“收起来。”
那站在太后身侧的宫婢颤抖着身子将那剑尖处的地梅放入金盘之中,躬身退到一侧。
作为一国之太后,两国邦交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这乌孙弹丸小国,她本就不放在眼中,此刻又让她在众人面前大丢了脸面,太后当下便对其变了面色,只从宝座之上甩袖而起,朝着皇帝道:“哀家身子不适,皇帝慢饮。”
说罢,便由宫婢搀扶着出了这交泰殿。
看着太后那消失于正殿门口的身影,苏娇一边摸着手中金盘里头的红樱桃,一边暗笑,这太后原本估计还想着要在这洗尘宴上扫扫皇帝与金邑宴的面子,为那金豫讨回几分公道,却不想最后这丢面的竟然是她自己,不仅将这家丑丢出了宫门到了乌孙,又被这西域公主的献礼吓得差点摔下宝座,不过这西域公主的剑舞也太厉害了些吧。
这样想着,苏娇不自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