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肉,上面还放置着一棵一棵晶莹剔透的冰块,更衬得那荔枝水灵干净的很。
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一颗塞进口中,金邑宴眉眼微微挑动,看到站在帐篷门口伫立不前的苏娇,伸出沾着荔枝汁水的手指冲着她的方向勾了勾手。
苏娇快速的放下手边的毡子,扭头看了看身后,发现只秀珠一人之后,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命秀珠在外间站着,自己踩着绣鞋往里间去了。
金邑宴慵懒的躺在苏娇精心布置的美人榻上,纯黑的长袍拖曳于地,与美人榻上纯白的狐裘形成鲜明对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邪肆的阴沉。
苏娇踩着铺在帐篷里软绵绵的毛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踩在云上,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实感,好似随时会坠落于地摔成烂泥一般,让人害怕的紧。
金邑宴看着走到身侧的苏娇,她脸上的帷帽已经摘除了,露出那张娇媚绝伦的面容,水雾雾的杏眼透着一股懵懂之感,纤长的睫毛之上细碎的黏着一些落雪,随着苏娇的眨动,撩拨人心。
“擦手。”不着痕迹的又看了一眼苏娇那被裹得圆滚滚的身子,金邑宴声音沙哑的开口。
苏娇戴着耳塞,模模糊糊的听到金邑宴的声音,却是听不真切,只好像听到一个“擦”字,她踌躇的站在原地,却是没有勇气让那人再讲一遍。
看到苏娇木头似得站在那里没动,金邑宴眉目微敛,眸色渐渐深沉了几分,眼中戾气顿现。
苏娇被那恶狠狠的阴冷眸子吓了一跳,赶紧抽出自己的帕子上前,脑子里面乱乱的转着。
擦,擦什么呢?
视线落到金邑宴沾着汁水的唇角,苏娇咽了咽口水,颤巍巍的将手上的帕子覆了上去。
柔软的帕子触摸到金邑宴冷硬的唇角,苏娇抬眼看到那戾气更加浓厚的幽深眸色,整个人都是吓得一个哆嗦,腿一软就跪在了美人榻前面。
看到苏娇被自己吓得腿软的窘迫之状,金邑宴浅浅的勾了勾唇角,眸色里的戾气消散了几分。
帐篷下面虽然铺着毛毯,但是苏娇身娇肉贵的,这突然跪了下去也是被疼的脸色一白,不过比起与金邑宴面对面的恐惧,苏娇更觉得这点疼痛算的了什么。
苏娇跪下去之后,与躺在美人榻上的金邑宴距离更近了几分。
金邑宴侧头看着苏娇苍白的小脸,那垂落的眸子上凝结的雪珠子还未曾完全消融,随着苏娇颤抖的眨动而颤颤巍巍的欲落不落。
金邑宴觉得,他突然有点口渴。
伸手覆住苏娇在自己唇角边拿着帕子的手,那手冰凉颤抖的厉害,却是滑腻的犹如浸着水的冰锥子一样,几欲抓不住。
金邑宴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突然用力使劲拽了一把掌心里的手。
苏娇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摔去,离金邑宴那张让人恐惧万分的面容愈发接近。
“嗝……嗝……嗝……”
第22章 美人戏
金邑宴看着离自己只半个拳头距离的苏娇,面容依旧娇艳惑人,但是那红菱小嘴之中吐出的一个又一个嗝让他面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苏娇睁着一双惊惶的大眼,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但是看着金邑宴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一个一个不停往外蹦的嗝。
最后,她索性一个矮身从金邑宴的怀里钻了出去,然后用力的将美人榻上的狐裘卷在了自己身上。
看着将脑袋埋在雪白狐裘之中像只鸵鸟一样的苏娇,金邑宴双眸微眯,语气愈发深沉了几分,透着一股浓厚的戾气,“出来。”
苏娇瑟瑟的缩在狐裘之中,脸色涨红,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耳朵里面塞着的棉絮和裹在脑袋上的厚重狐裘挡住了金邑宴那戾气横生的声音。
修长挺拔的身型站立在美人榻前,金邑宴双手覆于腰后,看着毫无一点动静的美人榻,面色及其难看,穿着皂角靴的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