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喉咙的为止一阵冰凉,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还好什么也没发生。
“陈瞎子”在一边看着我忽然做起来了一脸的惊讶:“小友,你怎么醒了?”
我看了眼“陈瞎子”也来不及解释,转身就去摇醒了身旁的凌清远。
被晃醒的凌清远还有些发懵,睁开看着我:“怎么了?”
见他醒了,我随口叮嘱“陈瞎子”让他照看好凌清远,转身就朝着隔壁房间跑去。
就这几步路的功夫,我只觉的脚步虚浮,呼吸困难。
甚至隐约觉得喉咙里渗出了什么液体。
可一想到那姑娘还在梦里随时可能有危险,我也管不了太多。
来到房门前,按下梦里夏远棋所说的密码。
咔的一声脆响房门打开,我踉踉跄跄的冲进房间,径直冲向床铺。
夏远棋和衣躺在床上,睡得安详,我张嘴想叫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身子越来越轻,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处在了昏迷的边缘。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扇在夏远棋脸上,这一下,女孩那粉嫩的小脸迅速红肿,但眼睛也睁开了。
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我,她眼中闪过瞬间的恼怒,然后事惊恐。
我扯扯嘴角,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松开,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注意到视野当中那抹刺眼的红。
伸手摸了摸脖子,入手湿滑粘腻,而且皮肤应该是裂开了很大的口子,我甚至摸到了自己的气管。
看来这次见义勇为的代价,有点太大了。
意识模糊之间,我隐约听到了两个声音。
“老胡,着小家伙看着好像活不长了?”
“废话,你没看脖子都让人削掉了吗。”
“哎可惜了,要不你把他收了当个出马弟子,你最近不是老嘀咕着要出马吗?这小子看着可是难得的天才。”
“这小子看着身边好像有仙家傍身吧?我要收了他,那不是得罪人吗?”
“害你怕啥?除了常家的那对疯子姐弟,谁不得给你点面子,再说了,他不是还没被赐仙骨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也有到底,小子,今日你家胡二爷与你有缘,就收你做出马弟子,赐你仙骨,你且好生珍惜,不得用来行恶,如……”
那声音最后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只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夏远棋它们三个人正围在酒店大床的旁边,面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短暂的愣神之后,我猛的坐起来,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入手的触感湿滑粘腻,是血!
但我并没有摸到伤口,脖颈处的皮肤光滑,没有裂隙。
长出了口气,不用死就好,我又扭头看向床边的三人:“你们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有那不对吗?”“陈瞎子”摸索着自己那本就不怎么茂密的胡须:“这个……倒是没什么不对劲的,就是……就是……”
夏远棋在一旁开口,声音平淡:“刚才你脖子上的伤口自己愈合了,而且现在好像还长了几道斑,我们在想要不要给中科院打个电话,你应该会是个很好的研究素材。”
你很难从对反那平淡如水的语气和表情里判断出她到底是在说谎,还是认真的。
不过那好像不重要,我吧目光转向凌清远。
凌清远点点头,示意我夏远棋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卫生间。
镜子里,我脖颈的位置上有着一条整齐的细小红线,在红线上则是缠绕着一些不规则的红色图案。
以红线为分界线,红线之下是殷红尚未凝固的鲜血。
而红线以上则是只有一些被手掌涂抹上的血迹。
我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目光瞥见洗漱台子上的一次性剃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