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澈见沈景云转过身来,手上便多了几分力道。
“这几日都在做什么,怎么这么累,捧着粥碗就睡着了?”
沈景云不甚在意地答道。
“从大营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好好休息过,事情繁多,不做也得做。”
长孙澈闻言,笑着的脸渐渐沉默了下来。
“怎么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沈景云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握住长孙澈的手。
“无妨,忙里偷闲也是好的。”
长孙澈看到沈景云固执的模样,也十分无奈,只得继续帮她揉着。
“伤好的如何?”
沈景云忽然想了起来,再次转身问道。
“无妨,有你的药在,好的已经很快了。”
“那就好。”
沈景云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沈景云终于尴尬地轻咳一声。
“那个,我的婚事你可有想到什么比较好的法子?”
长孙澈闻言,手慢慢停下了。
“先帝亲赐,我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若是要你亲口向圣上提,恐怕他也不会答应。除非......”
沈景云知道长孙澈接下来要说什么。
“除非我立了个大功,不要任何赏赐,只求解除婚约,是吗?”
长孙澈微微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沈景云重新靠回椅子上,闭上眼睛思索着。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一会还有庆功宴等着我。”
长孙澈轻声说道,生怕吓着了正在闭目凝神的沈景云。
“好。”
一个简短的字,便不再言其它。
长孙澈悄悄出了门去,施展轻功,只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沈景云看着长孙澈离去,轻轻笑了笑。
接下来,沈景云就过上了健盛堂,药香斋,沈府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
出奇的是,那日安绮柔在被沈景云教训一通之后,并没有做任何生息,反而老老实实在尚书府待着。
沈景茹来给沈景云说这些时,沈景云仍旧手不停歇地练习着针灸穴位之术,淡淡回道。
“无妨,她若再惹出来乱子,便绝不会像上次那样轻饶了她。”
日子转瞬而过,转眼间,就到了皇后诞辰那一日。
沈府早早备好了马车,只等着三位小姐上来。
端遥本想跟着去,奈何月份大了,还是在府中静养为好,这才无奈作罢。
沈景云今日倒是不像往常一般打扮得素净,在端遥的帮助下,穿衣上颇废了一番功夫。
一件浅蓝色银纹绣荷花交领上衣,下身则是水墨色十二破裙,粗粗看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细细看来,行走之间波光粼粼,别有一番韵味。
外罩月白轻纱大袖衫,更显风姿飘逸。
头发则挽成了双刀髻的样式,点缀了几朵银质小花,点睛之笔则是那垂落下来的珍珠步摇。
一时之间,就连烟萝都看得呆住了。
“咱们家小姐真好看,和她一比较,那什么劳什子封的京城第一美人都逊色了。”
秋夕也赞成地点了点头,谁知,这话却被一旁的沈景茹全部听了进去。
她今日虽然穿着沈景云上次送来的布料裁成的衣裳,但是却没多少首饰,相比之下寒酸了不少。
若是我换上她的一身,定然更能艳压群芳!
沈景茹自以为是地这么想着,算是给自己找了些心理安慰。
马车缓缓行驶着,不久便来到了宫外。
车停后,沈景婉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向着宫内走去。
“婉儿妹妹。”
一道男声忽然响起,唤住了正欲向前的沈景婉。
沈景婉惊喜地转过身来,正是长孙君逸。
“君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