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汤药,只要配合治疗就不会死,四个大人拉着孩子跪在杨梦尘跟前,一脸感激涕零。
“我们实在没办法……”年纪最长的马奎面带沉痛和愤慨:“我们都是铁岭村的人,刚开始村里的李二感染天花时,村长就把李二隔离开,还及时报告给胡县令;
结果胡县令居然派人围住整个村子,不许我们离开,任由我们自生自灭,以致因感染天花而死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胡县令还说要烧死整个村子的人,如果不是村里人反抗,五天前胡县令就放火烧村了;
我们死了没什么,可是两个孩子还小,我们不能眼看着两个孩子就这样被烧死,于是趁夜避开守卫的士兵,偷偷带着孩子逃了出来;
我们只想找个好大夫医治孩子,没想过祸害别人,求王妃饶命!”
四个大人不停磕头求饶,两个孩子也跟着磕头,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着极为可怜。
挥手示意绿萝拿些糕点和水给六人,凝视着狼吞虎咽的六人,杨梦尘的心情格外沉重又震怒。
“告诉我,铁岭村现在的真实情形如何?”
“我们村原有近一千五百人,到我们昨晚逃出来之前,已经死了三百多人,其余大部分都感染了天花,只有极少数人没事,可是胡县令围住村子十几天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感染天花,也会饿死。”
墨梅怒不可遏:“不仅隐瞒疫情不报,还滥杀无辜,胡胜简直该死!”
海棠等人和众将士同样义愤填膺。
杨梦尘继续问马奎:“那些围村的士兵从哪里来?”
“是离县城不远的驻军。”马奎如实回答:“将军叫路天河,是胡县令的姐夫。”
“在你们之前是否还有人离开村子?”
马奎点头:“有七个人离开,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
“他们离开时有没有感染天花?”
“有。”
“你知他们长什么样子?”
“知道。”
“那你仔细描述一下那七人样貌,山茶立即画下来(山茶很有绘画天赋,有时候杨梦尘会口述玉饰图样,由山茶执笔),还有他们的亲属关系。”杨梦尘面容清冷,眉头紧锁:“墨梅,连同画像尽快传给王爷,务必要找到这七个人,然后带一百将士捉拿路天河和胡胜,严密看押起来;
红菱,你和邱副将带五百将士,以及小白全力在丹阳县境内找寻七人下落,一旦找到七人,立刻带回铁岭村,记住,除却红菱,邱副将和将士们不能跟七人接触。”
虽然希望不大,毕竟七人深深明白,留在丹阳县迟早会被胡县令抓回铁岭村烧死,肯定会远远逃离丹阳县,但杨梦尘依旧不能心存侥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杨梦尘拿出皇上赐的令牌递给墨梅。
没多久,山茶画好七人画像,每个人两张,一份给墨梅,一份给红菱,墨梅和红菱遂带着将士离去。
吩咐海棠拿出六套新衣裳给六人换上,六人身上的衣裳焚烧,安排六人去坐运送药材的马车,杨梦尘一行人直接赶往铁岭村。
“什么人?”看到一行人,守在村口的上百个士兵迅速围了上来。
海棠高声喝道:“宸王妃驾到,尔等还不快跪地相迎!”
士兵们不禁面面相觑,他们听过宸王妃的大名,只是宸王妃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掀开车帘,杨梦尘从马车里下来,拿出圣祖金牌在为首的简鑫眼前晃了晃。
绿萝,山茶和小乖小金紧紧护在杨梦尘左右。
看到威武雄壮的小乖和小金,简鑫和士兵们吓得脸色发白,再一看金灿灿的金牌,立刻全趴在地上。
“卑职等参见宸王妃,宸王妃千岁千千岁!”世人皆知,太后娘娘将圣祖金牌赐给了宸王妃。
“平身。”把圣祖金牌放回挎包里,杨梦尘对随行的另一个副将程华道:“你们严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