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内心怨恨,拿起旁边的家法,一根乌黑油亮又粗壮的长鞭,因浸泡多年药水而分外结实,狠狠抽打着余氏。
很快,余氏衣裙被打烂,白皙娇嫩的肌肤布满一条条血淋淋伤痕,痛得她不停地哭喊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谁知老夫人充耳不闻,打累了又换婆子继续,直把余氏抽得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方罢手。
婆子刚一停下,马伟才就立马夺过长鞭狠狠抽打张氏,他对张氏的爱有多深,此刻对张氏的恨就有多深。
马伟胜始终不吭声,就连余氏被打也无动于衷,可是现在看到相好多年的张氏受苦,倒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站起身,一把夺过马伟才手里的长鞭,对老夫人道:“娘,此事与敏儿无关,都是儿子的错,别再打敏儿了。”
不说还好,一说马伟才就暴跳如雷,大哥比他能干,父亲对大哥又极严厉,从小他既敬重又疼惜大哥,因此处处维护大哥,没想到大哥却跟这个贱人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如今还明目张胆护着这个贱人,登时气红了眼,扑上去要夺长鞭,马伟胜当然不给,两兄弟就在屋子里你争我夺起来。
老夫人张嘴想要阻止,但看了看面色阴沉可怖的二儿子,终是闭上嘴保持沉默。
因着老头子之故,马伟胜素来不苟言笑,马伟才能力不如马伟胜,不过为人处事中庸稳妥,加上敬重心疼马伟胜,平时不仅全心全意协助马伟胜,还代替马伟胜在爹娘跟前尽孝,从未给家里招惹麻烦。
唯一让老夫人不满意的是,马伟才过于宠爱张氏,即便张氏只生了两个女儿,马伟才不说纳妾,连通房都坚决不要。
而张氏却给马伟才戴了一顶绿帽子,对象还是自家亲大哥,更替别人养了多年的女儿,这对于马伟才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不说马伟才,就是老夫人都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老头子和余氏那对狗男女,方消心头之恨。
只是最多让二儿子稍稍出口气,老夫人是断不会让两兄弟自杀残杀,尤其大儿子是整个侯府的支柱和希望,万万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趴在地上的余氏,看到马伟胜维护张氏,她被打时却无动于衷,死死咬着双唇,瞪大双眼怒视着马伟胜和张氏,眼睛里布满怨毒和嫉恨,雪白面容狰狞扭曲。
这时,马茹晴忽然跑进来,直直奔向躺在地上的张氏:“娘,你这是怎么呢?”
听说大伯大伯母和娘被祖母鞭打,她起初以为是下人们胡说八道,但是心里有些不安就过来看看。
原来下人们并没有说谎,大伯母确实被打得浑身鲜血淋漓,娘亲身上也有几处鞭伤,脸色惨白躺在地上,大伯和爹正在争抢长鞭,而祖母冷漠地坐在一边,那目光仿若要吃人一般凶狠。
马茹晴很害怕,蹲在张氏身边,哭着道:“娘,你……”
“晴儿,快,快走……”
马伟才是男子且正在盛怒中,虽然没抽打张氏几下就被马伟胜夺去长鞭,但是下手很重,再加上之前那狠狠一脚踢中张氏心口,张氏的情况只比余氏好一点点。
“我不走。”马茹晴转眼看向老夫人:“祖母,娘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把娘打成这样子?”
家里只有祖父祖母才能动用家法,故而她才想当然地认为是祖母打了娘亲。
老夫人素来疼爱乖巧的马茹晴,不想她知道这些事:“快回你的院子,不许出来!”
马茹晴当然不肯,转而扑向停止争夺长鞭,表情冷漠站在一旁的马伟才,紧紧抓住他的手哭诉道:“爹,祖母要打死娘,你怎么不阻止?”
马伟才极其宠爱两个女儿,向来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尤其对这个甜美乖巧的小女儿简直疼若至宝,若是往常,马茹晴皱一下眉头,马伟才就心疼得不得了,可是现在,看到马茹晴,他就想到妻子和大哥翻云覆雨的情形,只觉万分恶心,二话不说,抬脚狠狠踢向马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