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晚还在外面?”他沉着脸问她话,问完,还瞅了瞅回春堂,然后轻哼一声,“本王此番回京,早就打算要将这望京城里里外外都整顿一番,回春堂原本也在计划之内。”
陆辞秋“咦”了一声,“你想怎么整顿?”
“封了!抓了!罚了!判了!”
简单四个词,把他的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的。
陆辞秋干笑两声,“那我就得同你打个商量了,这房契不是已经回到我手中了么,今儿我把你要做的也都做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燕千绝点点头,“你有主意就好。”然后又把人往自己身边揽了揽,“送你回家。”
陆辞秋有点儿不好意思,“你搂我这么紧干啥?叫别人看见了不好。我二婶还在这呢!”
燕千绝反问:“本王揽着自己的未婚妻,谁敢有疑议?”
她压低了声音说:“那不是假的嘛!你不用演的太认真。”
他目光不善,“本王乐意。”
陆辞秋被他揽着往宫车那边走,她无奈,只能半转身冲罗氏挥手,“二婶再见啊!我们家里见!”最后的声音淹没在宫车里,陆萧宇觉得都没眼看了。那十一殿下就跟团团子似的,团巴团巴就把陆辞秋给塞到宫车里了。
真是,习武之人力气大啊!
修染笑嘻嘻地赶着宫车走了,临走还提醒罗氏:“夫人不用替四小姐着急,她可有福呢!”
罗氏一听这话当时就乐了,赶紧道:“借你吉言借你吉言!”一边说一边还往前追了几步,“这小哥说话可真招人爱听,来,二婶给你赏钱,快拿着。”
说着就塞了一把银票给修染。
修染的宫车都赶出去老远才反应过来,随即一脸震惊地对宫车里的主子说:“属下好像被陆家二夫人用银子给砸了!”再瞅瞅手里的这把银票,好么,上万两。“王妃,你二婶她们娘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这出手也太阔绰了。”
医馆门口,罗氏还沉浸在有可能会当七殿下丈母娘的喜悦当中,连自家男人拉了她两把她都没有反应。
陆萧宇十分无奈,“你要高兴咱也得先回家去,关起门来你爱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叫人瞧了多不好。咱们家到底是姑娘,不好太上赶着。”
罗氏瞅瞅往来人群,头一次觉得望京城实在是有些过于繁华了。怎么都这个时辰了,天都黑了,这些人还不回家,还搁大街上转悠呢?
她依依不舍地又看了回春堂几眼,然后跟着陆萧宇上了陆家的马车。
临落帘时还听到外头有人说:“陆家二房夫妻还真是恩爱,二老爷在外头等了快两个时辰了,一句累都没说,见着媳妇脸就乐开了花。”
“可不。将来我家闺女要是也能嫁个这样的男人,我管他是不是高官,有没有权势,我都乐意把闺女嫁给他。”
陆萧宇听了有些骄傲,正等着媳妇儿夸自己几句呢,却见媳妇若有所思,压根就没顾得上理会他的辛苦等待。
他有些不甘心,委屈巴巴地问:“媳妇儿,想啥呢?”
罗氏说:“阿秋说她可以接手回春堂,但在重新开张之前,要把现有的这块地方重新修葺一番。这重新修葺得要银子啊!而且数目应该不会小。所以我就在想,这笔银子咱们得替她出了,就冲着她对芳华的照顾,咱们绝对不能在钱上差事儿。”
陆萧宇呵呵地笑起来,“阿秋是个好孩子,给她花点钱我不心疼。但如果你目的太明显就不太好,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你不能用不着人家的时候,就跟人家亲娘对着干。等能用着人家了,就又开始拿钱往上砸,这样不好,不好。”
“你懂什么!”罗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人不都是这样么!现上轿现扎耳朵眼。虽然听起来势利了些,但只要银子砸得狠,谁也不会嫌疼。
再说,我啥时候跟她娘对着干了?你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