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轩当时就瘪了嘴,“姐,我才四岁。”
“皇子们三岁不到就开始启蒙了。”
“可我不是皇子。”
“但你是我陆辞秋的弟弟。”
小孩有些转不过这个弯来,陆辞秋的弟弟难道比皇子还厉害?
柳絮吸了吸鼻子,蹲下来劝他:“小少爷,能到国子学去上课,肯定是你姐姐下了大功夫才求来的恩典,你可得珍惜啊!从前大夫人在时,几次请求老爷把您送到国子学去,老爷都不肯,如今终于能去了,咱们一定不能白瞎了这个机遇。”
周嬷嬷也劝:“好孩子,国子学是个好地方,多少读书人想进都进不去呢!”
陆荣轩到底是个小孩,一听她们这样说,立即就觉得国子学这地方听起来有点神秘。
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终于点了头,“好,我去,我一定好好学,绝不给姐姐丢脸。”
陆辞秋很满意,她对周嬷嬷和柳絮说:“这几日就打听打听去上课都要带些什么,把该准备的准备起来吧!至于银子,只管去账房支。轩儿是府里嫡出的少爷,如果府里不肯出这笔银子,就告诉账房,我会亲自找他们说话。”
周嬷嬷二人认真地点头,“小姐放心,咱们懂得如何去做。”
这日的晨昏定省免了,因为老夫人不太舒服,昨日被老爷给气着了,到现在还没起。
陆辞秋便主动张罗去给老夫人看看,结果还没等走到百兰院儿呢,就见管家陆忠手里握着一张帖子匆匆跑了过来。
一见了陆辞秋就赶紧行礼,然后道:“二小姐,这是右相家里派人送过来的请帖,说是这月月中老夫人寿宴,请您赴宴。”
“请我?”陆辞秋将请帖接过来,只见上面果然写着她的名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就请了我一人?”
管家点点头,“只送了一张帖子过来。”
陆辞秋点点头,若有所思,“看来右相府不太懂规矩啊!罢了,既然只请了我,那我去便是。”
管家松了口气,告辞离去。
霜华却看着她手里的帖子皱了眉,“小姐当真要去?右相府本该像冯家一样直接闹上门来,但他们非但没闹,还给小姐送了宴帖,奴婢总觉得这宴不是什么好宴。
再说,右相府老夫人的寿宴,按说应该把我们府上的姑娘们都请去的,甚至礼数再周全些,应该给老夫人和大夫人也下请帖。”
“是啊,应该请很多人的,如今却唯独请了我。这是又想要让我形单影只,还想挑拨我们府上姑娘们的关系。
虽说陆家的孩子们关系是都不怎么样,但也轮不着外人挑。
所以月中这场寿宴啊,还是应该大家都去。对了,右相府姓什么来着?”
霜华说:“姓沈。”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管又往百兰院儿走。
只是这回再去百兰院儿,除了给老夫人诊诊平安脉以外,还要把右相家的寿宴说一说。
她到时,陆倾城也在,就坐在老夫人榻边,手里拿着一套全金的头面正给老夫人展示——
“祖母您看,这就是前些日子孙女给祖母打制的一套头面。这上面的样式是福玉楼的大师傅新画出来的,您这可是望京城内头一份儿。且孙女听那大师傅说,这套花样最多只打五套,打足了五套之后就绝了,再也没有了。
所以这套东西不只样式好看,它的实际价值也远远超过金子本身。”
老夫人很满意,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着,见着陆辞秋来了,还冲她招手:“阿秋你快来看,这套首饰多好看,这花样多难得呀!而且沉得很,一看就是用足了金子。”
老夫人的确对陆倾城的这番表现很满意,就冲着这个分量,就说明陆倾城是下了本钱的。
陆辞秋也觉得这套头面的确得花不少银子,于是点了点头,赞道:“挺好看的。”
谁知陆倾城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