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家的奴才,口出恶言,该死。”陆辞秋也不生气,只将目光投向四周人群,半晌,再道,“一个奴才,不配让本小姐动手,不知在场诸位有没有人愿意替我打死这个恶奴?我许他十两……不,一百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陆辞秋此言一出,立即有人站了出来——“当真给一百两?”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强体壮,一看就是做力气活的。
陆辞秋对此很满意,点点头说:“真给。”说罢,伸手入袖,一条软鞭被她从宽大的袖子里取了出来。
她将鞭子向前递去,随着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霜华被这一幕惊着了,她家小姐啥时候在袖子里藏的鞭子?
她想到了在百兰院时这条鞭子的出场,顿时觉得她家小姐越来越神奇了。
那男人一看陆辞秋把银票递过来了,咧嘴一笑,直接把银票抓过来塞进怀里,然后问陆辞秋:“要死的要活的?”
陆辞秋说:“死。”
男人点头,鞭子接过来,照着那个嘴贱的丫鬟就抽了过去。
右相府的丫鬟被他抽得满地打滚,惊声哭叫。
那位小姐想上前拦一下,却怕鞭子甩到自己身上,只能躲得远远的。
过了一会儿,丫鬟的哭嚎声渐渐弱了。
再过一会儿,丫鬟的哭嚎声终于停了。
男人停下鞭子,上前去探那丫鬟的鼻息,然后回过头来跟陆辞秋说:“姑娘,死了。”
陆辞秋点点头,“鞭子还给我,你走吧!”
“诶。”男人答应着,将鞭子还了回来,临走时却有些犹豫,“人是我打死的,官府不会找我麻烦吧?”
陆辞秋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那丫鬟,轻轻笑了下,“人根本也没死,何来麻烦?”
男人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给她留了口气。小姐,我是个杀猪的,猪天天杀,人却是头一回。我也怕摊上麻烦,真不敢下死手。
要不这银票你收回去,给我一张五十两的吧!”
陆辞秋摆摆手,“走吧,这没你的事了。”
男人一听这话,赶紧就跑了,生怕她反悔又把银票要回去。
右相家的丫鬟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陆辞秋道:“你为何如此恶毒?”
陆辞秋笑笑,“因为你骂我,还骂得很难听。”她说着,又看向那位右相府的小姐,“或许我有些规矩你们不懂,借着今日这个机会,我就和你说一下,这样今后咱们再往来,你也能把握好一个度。
听着,我陆辞秋的行事风格是,你骂我我就打你,你打我我就打死你。
还有,我这人很记仇,所以下次远远看到我,你最好绕个路,免得我记起今日之事,再打你们一顿。
哦对了,要报官是吧?正好,我也报官。”
她偏头对霜华道:“帮我想着,一会儿吃完了羊肉咱们去一趟望京府衙门。关于我跟太子这场婚约,连皇上都承认是我主动退婚,可右相家的小姐却执着地认为我是被太子抛弃,并且以此对我进行羞辱。你说我要是告她一个罔顾圣言,这是不是大罪?”
说完,又问那位小姐,“不知你的父亲右相大人,他能不能担得起这个罪名?”
右相家的小姐脸都白了,可陆辞秋的话还在继续:“不管担不担得起,只怕这事一出,你就要被送到城外姑子庙去生活了。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去做姑子,真是可惜。
回去吧,少惹我,也别给家族惹麻烦,不要让你们全家都变得不幸。”
这时,羊肉馆子里走出一个人,直奔着陆辞秋来,还叫了一声:“王妃!”
陆辞秋扭头一看,好么,这不是燕千绝的近侍么!叫什么来着?
哦对,修染。
她冲着对方点点头,然后就听修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