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通过这一头的金镶玉,让她认出罗大夫人的身份了——
“原来是陆家二房的暴发户。哼,一介商户,到了这望京城里竟不知自惭形秽夹起尾巴做人,居然以此为傲加以炫耀,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底气。”
罗大夫人不乐意了,“商户怎么了?我们不偷不抢凭自己本事,为何要夹起尾巴做人?照你这逻辑,难不成全天下的商户都不用活了?都得低你一等?有本事你别从商户手里买东西啊!有本事你们自己家别开铺子啊!
回去问问你们家女眷,看看她们谁名下没有铺子,谁手里头没收着租子。也打听打听你娘和你奶奶的娘家人,有没有亲自上阵去给她们打理生意。
难不成她们都低人一等?
你是有多瞧不起你娘和你奶奶?
哎你到底谁家孩子?这么招人烦呢?”
罗大夫人突突突突一顿输出,直接把那位小姐给说懵了。
这时,就听陆辞秋“呀”地一声,“我想起来了,她好像是太子殿下的表妹,她们家姓……姓什么来着?”
“哟,太子殿下的表妹啊!”罗大夫人扶了扶额,“那别管姓什么了,总之是处高门,这可怎么整?”她问陆辞秋,“二姑娘啊,都是舅母不好,舅母给你惹事了。这么的,你看这事儿陆家能扛住不?要是能扛住,咱们就继续跟她杠。要是扛不住,那我这就给她道个歉。
你放心,大舅母能屈能伸,绝不给你添麻烦。”
陆辞秋真是很喜欢罗家人的性子,于是冲罗大夫人笑笑说:“太子我都不怕,难道还怕他表妹不成?舅母只管自己开心就好。对了,我想起太子的这位表妹,家里好像是姓冯的,不知罗家是否也做冯家的生意?”
罗大夫人眼珠一转,似乎明白了陆辞秋的意思,“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做冯家生意的,冯家每隔几个月就会跟罗家订一批好货,摆件衣料的,什么都有,都是些珍奇之物,听说是用来孝敬宫里的孝谨皇贵妃。”
“那如果罗家不再卖给冯家东西呢?”
“呵呵。”罗大夫人笑了,“那他们可就没处买去了。要知道,冯家要的那些玩意,京城方圆数百里,也就罗家拿得出来。其它商户哪怕是皇商,想要弄到那么多好东西也不容易。”
她往陆辞秋跟前又凑了凑,像是要说悄悄话,但声音却一点也没压低,反而还扬起几分——“就比如说上个月他们跟罗家订了几匹缕金纱,那种纱本就不多,今年还减产,整个南岳能收上来的也不过五匹。我们罗家给他们弄到了三匹,听说另外两匹在京中皇商手里。”
冯小姐的脸色变了变,就听陆辞秋说:“订这三匹缕金纱,冯家给订金了吗?”
“没给。”罗大夫人摇摇头,“京中这些贵人们啊,姿态高得很。他们觉得能向我们订货是瞧得起我们,所以订金什么的是从来都不付的。
不过也没关系,我们罗家盘子大,就算订货的人跑了,我们也吃得下。更何况是缕金纱这种重金难求之物,那可是人们抢破头都抢不到的好物,巴不得他们退货。”
“那就不卖给冯家吧!”陆辞秋给罗大夫人出主意,“反正冯家也没给订金,东西就不是他们家的。”
罗大夫人都笑出了声儿,心道陆辞秋这招儿也太损了。
她立即点头:“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们罗家就不再做冯家的生意。”
冯小姐闻听此言立即急了,“你敢!”
罗大夫人耸耸肩,“我有什么可不敢的?罗家生意我说了算!”
“我们冯府一年到头给罗家多少银子,你们有钱不赚?”
“对啊就不赚!差你那仨瓜俩枣的?还冯府一年到头给罗家多少银子,说得像白给的似的,殊不知你们冯家从罗家拿走多少好货,那可都是别处买不到的。不知道感恩,还跑到老娘跟前来叫嚣,老娘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