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你会为了辩护我而去与裴浩动起手,说真的,这点我很震惊哈哈。”
苏云弥微微笑了笑,“你说话还挺文艺的……那现在我们算是熟了吗?”
槿逸笑着挠挠头,回答说:“嗯,我单方面宣布你以后就是我的好基友了!”
“哈哈哈哈哈哈,”苏云弥被槿逸那憨厚的表情配上他那搞怪的语气逗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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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根本就没在用心看书吧,你的脸肿得像是猪头,要不我陪你去校医室看看吧。”
槿逸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这点儿皮外伤不用看校医!你太小看我了!”
苏云弥从隔壁的桌面上拿过一面镜子,将它摆在槿逸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再做决定吧。”
槿逸将目光聚集在镜面中他的脸蛋上,他激动得差点就从座位上蹦起来!
要不是他的认知告诉他这是面镜子,镜子里的脸是他的脸,恐怕他早已把镜子里的这个人当作成猪八戒了。他的两个腮帮子又红又紫,肿起的皮肤像是馒头大小,就像是他的嘴巴里被谁塞了两个棉花球进去含住。他刚才还在笑话裴浩的鼻子被他打得流鼻血,而当他此刻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的鼻子时也不觉得自己能比裴浩好到哪里去。和裴浩发生争执之后槿逸一直都没有去摸他的脸,此时的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地碰了下自己的脸蛋,他瞬间疼得大叫。
“裴浩确实有两把刷子……不愧是经常打篮球的。”槿逸疼出眼泪地小声抱怨。
——
校医室。
苏云弥坐在供来访者歇息的长椅上,他身旁的槿逸正仰着头靠在椅背上,脸上覆着冰袋。
苏云弥看着门口外教学楼下种植的花草,眼神恍惚片刻。
他开口说:“其实你说的那种感觉我也有过,或者说我也是那样的人。”
槿逸伸手稍微拿起脸上的冰袋,眯着眼睛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苏云弥。
“我也听过很多人说我是【傻子】、【蠢货】,开头我觉得很难受,但是想到对方是自己的朋友然后便认为这仅仅是他们开的玩笑,没什么好在意的。时间长了,我听着别人说我是【蠢货】或者【废物】时,我也和你一样习惯了。认为被别人说几句而已罢了,不会少一块肉,又或者要是自己因为这些玩笑话而生气,他们也许会看不起我吧,认为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之类的。”苏云弥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是刚才才明白,一直以来的我所认为的【习惯】不过是【自我欺骗】,我内心其实一直都不承认自己像他们说的那样,即便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可自己还是不喜欢。就因为是朋友,所以要笑着看待,就因为是朋友,所以即使自己很难受也要装作状态很不错的样子。”
“直到后来所有的人都对我说出【你是个废物】这句话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麻木了。我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又或者说这些话本就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因为它们具有侮辱性,可却在我们的生活中慢慢变得习以为常。”苏云弥双手枕在脑后神态自若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旋转的风扇,扇叶将夏日的光线切割成一片片阴影洒落在窗前,空旷的医务室内,白色的窗帘,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安静、温柔。
“我认为这就是成长,长成大人的样子。而大人的胸怀就应该可以容纳大海,正所谓宰相肚里好撑船,所以我选择不计较。我经常用类似的话来安慰自己,认为成熟的人更应该懂得察言观色,而不是因为朋友说出这样的话而导致我们伤了和气。”苏云弥微笑着说,可他却摇摇头,“后来我才知道,你越是容忍,他们就越是取消你,认为你是个【没脾气】的人。所以他们在你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你也是宰相,你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现在想起来确实和你的感受一样,那就是真的很可笑呢。”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为了故意去迎合某人或者说顺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