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起身将江怀瑾和凌风迎进竹屋内说话。
“王爷有何想问的但说无妨,白竹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竹微微敛起却月双弯黛,缓缓上前给江怀瑾倒了杯茶水。
江怀瑾抿了一口清茶,面无过多神色。他淡淡地正色道。“皇上认为曹太傅的死很是蹊跷,特地让我秘密彻查此事。”
提起曹志的离去,白竹神情展露有些过于激动,霎时间提高了些说话音量。“曹太傅绝对不可能贪污的!”白竹连声喊冤叫屈。
难过的泪水顺着白竹淡绯色的脸颊滴落下来,白竹还是没能压抑住伤心哽咽了起来。
“曹太傅是冤枉的,他是**人陷害的……”白竹一边分说诉苦一边抽泣着,这哭声很苍凉,很悲愤,一阵紧似一阵!
瞧着白竹的反应,这让江怀瑾还挺好奇的,这份情谊自然不像是流言中的红颜知己。
江怀瑾眉头微蹙,淡若清风的脸上流露出疑惑和不解。“噢?你们很是亲近?说吧!你跟曹太傅是什么关系?”
白竹也不再对江怀瑾隐瞒什么,若想要江怀瑾帮她义父洗刷冤屈,告诉江怀瑾也无碍。
“实不相瞒王爷,其实我是太傅收养的义女,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便跟着义父来到了这片紫竹林里。从小太傅就对我很好,他一直把我当自己的亲生女儿那般对待!”白竹微微颔首,娓娓道来。
说着白竹又跪在了地上,她压着哭腔恳求江怀瑾能够帮助她,白竹泛红的眼眶里还蓄着几颗泪珠,随时要落下来!她眼神诚然昂头望着江怀瑾。
“王爷,我义父真的是冤枉的!请你一定要还他一个清白!”
“白竹姑娘快请起,我当然知道曹太傅是冤枉的。那日我来此正是为了追查曹太傅的事,眼下已经查到了些线索,只是还有些疑虑需要白竹姑娘来解答。”
“王爷请说。”白竹抬手横抹去了泪花,兴许是刚才哭泣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
江怀瑾郑重其事地说道,“曹太傅为何要将白竹姑娘藏身在此处?若是收养的义女留在曹府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江怀瑾觉得有些不寻常,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惹了流言蜚语一身嫌吗?
“还有,太傅又是如何得知王闵朝的罪行,还惹来杀身之祸的?”
白竹有些讪讪苦笑,“义父一生清正廉明,两袖清风!本来府中的日子已经过得很是拮据了,可能义母觉得家中已经有了两个千金小姐,府上也无力再多收养我这个流离之人了。义父见我可怜很心疼我,不愿我再流离失所,就把我带来了这里。其实也没什么藏匿之说,只是我很喜欢这竹林间的清净日子,便不愿下山罢了。”
白竹勾唇温婉微笑,很是满意地仰头看着这片从小陪伴她的紫竹林。
修长白皙的玉指抹去了眼尖的泪珠,白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义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山上看望我,只是最后一次来这里的那日,义父的话语间倒是很奇怪,好像预料到了后面的事会发生。”
“此话怎讲?”江怀瑾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
“义父那日很是语重心长,他让我千万要小心王闵朝这个人,还说下次来就告诉我有关东屋之事。他那一贯平和的神色间,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
白竹指着东屋那边的方向,“哦!就是上次你们进去的那间屋子。”
“你知道是我们?”江怀瑾有些微微惊讶,那日他和凌风离去得迅速,按理来说不会被发现才是。
白竹无声地抿嘴轻笑,“这不难猜到!若是山贼或是王闵朝的人,恐怕我今日也没有这个机会坐在这里与王爷议事了。那天白日里王爷来此应该也察觉到了我在刻意隐瞒,我猜你们肯定还会再来的,仔细想来也只有王爷了!”
江怀瑾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逝,收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