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询问一下李挥远才是,而且必须是在现在。
突然,秦时月呼唤向一旁的冰煞,“帮本郡主把大氅拿来!”
不等冰煞询问主子要做什么,突然秦致远想到女儿身上还有伤,急急道,“时月,你要做什么,你可是想要出去,你身上还有伤,若是出去冻到,可还了得?”
“父亲,有些事情,过了今天再询问,怕是就晚了!”秦时月意有所指的看一眼父亲,随及绕过弘杰,轻身跳下榻来,趿穿了鞋子后,道,“表哥是唯一一个从事情发生,到后来弘杰受伤的见证人,所有我一定要当面询问他一番。”
“时月,你是怀疑你表哥?”秦致远忽然眸子一沉,沉冷出声,一双虎眸攸地爆睁。
自己这个外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听女儿的,让其搬离出府。上次与女儿谈过后,他有狠下心来,命人在府外添置了一处宅子,可是一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却不想,就在这当口,自己的儿子和外甥一同坐马车,竟然就巧的出事了。
所以,在听到女儿意有所指,以及此时作为父亲心疼儿子幼小年龄,受此重伤的秦致远,一瞬间,心中的爆怒全冲向自己的外甥。
秦时月发现父亲误会了自己的话,忙解释道,“父亲,女儿不是指表哥跟弘杰的事有关,而是想要找表哥仔细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形,好追查到一线关于凶手的线索。”
听女儿这般解释,秦致远的爆怒微消,沉声点头道,“也好,你心细,到时说不定能找出一些线索!”随后直起身,道,“走吧,为父陪你一起出去!”随后吩咐一声冰煞,留在此照顾弘杰。
秦时月望向父亲,心里一暖,知道父亲有心护着自己,怕自己出去,恐会被老夫人为难。
因为听冰煞回来说,老夫人听到弘杰醒来的消息,不肯离开,非要进院子看过孙子才放心。
果然,秦时月在父亲的陪同下,打开院门时,见雪地里,老夫人竟然还站于院门外,一张老脸怒气腾腾地狠狠盯着秦时月走出来。
秦时月并没有看向老夫人,而是忽然视线一瞥,看到了在雪地里竟然跪着的娘亲。
“娘,您怎么会跪在这里?”秦时月一个急步,冲到娘亲的身边,一把大力拽起娘亲。
同时,秦致远看着被女儿大力一把拉起的夫人韩氏,也是一脸疑惑?
因为他离开时,明明夫人还好好的站于院门外。突然,冷地转向一旁,“娘,玉梅为何跪在地上,您难道不知道她腿上还有寒疾?”
秦时月此时拉起娘亲的一刻,立即转瞪紧紧盯向老夫人方向,一双凤眸含着隐隐的怒意。
老夫人见儿子和大孙女,一副瞪视自己的眼神,立即怒的嗤吼一声,“她跪不跪的于我有什么关系,她想要跪,难不成我还拦着不成!”
说着,突然指向李挥远的方向,嗤声怒道,“挥远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跪在地上,你们怎么不问一下挥远若是再这么跪下去,一双腿会不会废了?”
冷地斜眉又狠瞪向韩氏方向,“那个罪妇,要不是她这个扫把星,这些天总缠着弘杰,弘杰岂会出事。她自己知道有罪,跪在院门口,难不成还怪我这个老婆子?”
老夫人大声吼嗤着,心里的怒意不轻,吼嗤完,身体不知道是长时间等在外面冻的,还是怒气太大的原因,身体抖颤了几下。
一旁也未有离开的燕平公主,急急伸手搀扶过去,并小声劝着,同时眼圈里含着泪地泣声,“老爷,娘心里担心弘杰,已经在雪地里,整整站了两个时辰了,老爷也请心疼心疼一下娘吧!”
秦致远到嘴的话,一僵,看向落了一身雪,明显冻得发青脸的娘,此时到嘴的狠话,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韩氏嘴唇打着哆嗦地急出声,“老爷,不关娘的事,是妾身自愿跪在门口给弘杰祈福的,妾身——”。
“娘!”秦时月心疼地出声打断娘亲